伊利亚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门后跑出来一头扎进Berserker怀里:“我有弥生就够啦!”
葛木冷淡的环顾四周最后点了下头:“那么这个愿望就留给美狄亚了,你们只要不旷课世界史就不会不及格。”
来了!Teacher的终极宝具“考试不挂科”现世,三个御主中有两个被击中倒地不起,唯一生还的是不用上学的那一只。
众从者拉响拉炮,又拖着笑得满脸羞涩的Caster走进广间,常年没用过的超大桌子此时被支了出来,卫宫少年和红衣Archer加班加点,又有跑得飞快的库丘林去购买食材,这才终于赶在他们回来前整治了一大桌豪华晚宴。
对圣杯的争夺被大家扔到脑后,卫宫家的饭桌上一片笑语欢歌。美狄亚摘掉了几乎盖住大半张脸的帽兜,竟然笑着唱起了一首家乡流传的歌曲。同样是精灵的库丘林跳来跳去,时不时想找Berserker搭几句话,却都被同样穿着蓝衣的付丧神给岔了开去。最后只能换个目标去骚扰双马尾的远坂凛,却被小姑娘一掌按在桌面上暴打。
红衣Archer和卫宫少年分别坐在她两侧,再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直沉默埋头苦吃的Saber。弥生看着伊利亚吃得差不多了连忙带她去洗漱,又给小姑娘换了睡衣哄她睡觉,等重新回到庭院中时众人已经散去了。卫宫少年和他的从者Saber边说什么边笑,倒是红衣Archer出现在弥生身后轻轻叹息。
“少年人总是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会是独一无二的救世主,直到真正踏上那条路才明白这一切有多可怖。”
“嗯?你是在说你自己?”弥生将散下来的头发扎在脑后,此刻看上去竟是一点女性化的影子也没有了。
Archer从背后摸出两个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喝一杯?”
于是两个家伙就坐在广间前的延廊下一边赏月一边小酌,凉风穿过庭院灌进来,颇有几分醉人之意。
“如果有五百个人,要救其中三百人就必须杀死另外两百人,你怎么做。”Archer仰头咽下酒杯中的液体,弥生却端着杯子轻笑起来:“这话,我早先还同我的师傅聊过呢,转回头就又遇到一个胸怀广大的人,这可真是。难不成我才是正义的伙伴?好吧,你是,你才是正义的伙伴,我是你的伙伴,四舍五入一下,嗯嗯。”
“什么正义的伙伴,那小子中二期!”他苦笑一声,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被自己一次次杀死的人,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
只听红发青年缓缓说道:“我的老师是一位伟大的僧侣。他在乱世里极力主张和平,甚至认为刀就不应该拔出刀鞘。人和人之间也应该用对话取代武力,显而易见的,他得到了名誉却痛苦于理想无法实现。”弥生顿了顿,好像看到了身穿青色袈、裟的江雪左文字,他继续:“我却认为,能判决人有什么罪,是神明的事。就像你说的五百人救三百杀二百一样,只有神明才能决定谁该活着谁该死。但是人类,哈,人类正是那个能堂而皇之掀翻赌桌耍赖的家伙,我们打破规则又建立新的规则,我们贪心又鲁莽,我们想要让所有人都活下来。这有什么错吗?没有,因为更远的人和事我们也看不到。”
“我只知道,我负重前行了,就有人能岁月静好。有没有人知道很重要吗?我乃是为了当初的那个心愿才会踟蹰前行,和旁人有什么相干?”
红衣Archer猛地从地上拎起酒壶敦敦敦灌下去,又豪迈的拿袖子擦掉嘴角溢出来的酒浆:“你这家伙!等解决了一切来打一场吧。”
“哈!输的那个人要下厨!”
“没问题。”
饱餐一顿,后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大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