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有些好笑,以前尤非白的朋友有很多,他也很照顾他的朋友,可当他遇难的时候,他的那些朋友一个个都变了脸,急着和他撇清关系,生怕被他缠上。
到了八二区,他遇到的第一个可以称得上对手的人就是沈雾,他一次次被沈雾戏耍,在心里下定决定要亲手抓到沈雾,把他关进监狱。
可现在在这里听他说真心话的也是沈雾。
尤非白垂眼,心里很不是滋味,下意识道:“我们是朋友吗?”
我听得昏昏欲睡,耳边突然响起尤非白落寞的声音,想也不想道:“我们难道不是朋友?”
“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我打断了。
我很生气,大声道:“好啊,你是不是还想抓我进监狱?妈的,你就不能忍忍?现在说这种话很扫兴的。”
尤非白额头青筋直跳,他没有!他不是!
我控诉他过河拆桥的行为,字字句句都好有道理,听得尤非白一愣一愣的,差一点就信了这些鬼话了。
不是,他还什么都没说。
尤非白磨了磨牙,沉声:“你够了,难道真要我和你道歉?”
他就是说说。
但我笑了。
嘿嘿。
*
第二天一早,我和覃之鹤坐在一张餐桌上吃早饭,他今天穿的还是很素,但所谓人妻越素越好看,我都忍不住多瞥了他几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会打扮?
不对,他是alpha,不觉得自己很o吗?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你太敏感了。”
我很淡定地把问题抛了回去,脸上看不出半分羞愧。
稳住,这种时候比拼的就是心理素质。
稳住就赢了。
覃之鹤放下水杯:“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今天的打扮。”
我听到了什么?
我被呛到了,不住咳嗽,但眼中是掩不住的惊恐:“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对啊,事情怎么没有按照预想的发展?
你说话也太直白了?信不信我表演一个原地消失?
覃之鹤抬眼,看向我。
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有种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的感觉,一般人和他这样的人长时间呆在一个空间里,压力真的很大。
然而我不是一般人,压力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刚刚只是有些吃惊罢了。
这顿饭吃的有些胃疼。
我捂着肚子:“下次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说话,很影响我的食欲的。”
覃之鹤又安静了一下。
我急匆匆地吃完早饭,拍拍屁股就要溜,可覃之鹤叫住了我:“我还没有履行昨天的约定,你真的要错过这个机会吗?”
听到他的话,我的脚好似黏在了地上,停了下来。
该死,这就是他刚刚表现的那么淡定的原因吗?
好吧,我吃他这一套。
我转身,还是一副胃疼的表情。
……
所谓的约定就是双方互说真心话,我想知道有关覃之鹤的心上人的信息,而从他本人这里得到的信息才是最准确的。
覃之鹤没说他要问什么,但不慌。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已经准备好了。
覃之鹤让我坐到他身旁,理由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