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却没有避开。

他顺着她的力度往下沉。

直到膝盖抵上冷硬的地面,他单膝跪下,跪在她的身

依譁

下。

黎梨看见他顺从地仰视她,是一种堪称臣服的姿态。

她稍微有些出神。

云谏仍握着她另一只脚,忽然轻声笑了。

“喜欢我跪着?”

黎梨终于回过神,下意识收回了动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感觉自己放肆了些,但他的态度似乎在说她没有放肆,黎梨分不清界限,纠结得暗自咬唇,悄然打量他的神情。

云谏很是从容,维持着跪地的姿势,慢条斯理给她擦干净了,才起身再次将她抱了起来。

抱着她一起坐到床榻边上。

“看什么?”他终于懒声问了句。

黎梨不看了,埋头靠着他,没吭声。

云谏给她抚平寝裙上的褶皱,见她装鹌鹑,又笑了。

“你胆子这么小,喜欢玩的东西倒是挺野的。”

黎梨:“……”

她无力地辩驳了句:“我没有……”

“没关系。”

云谏嗓音平静到甚至不正常:“我喜欢陪你玩,怎么玩都可以。”

极致的纵容也是一种变态。

黎梨莫名想喊救命。

她想从他腿上麻利滚下去,却感觉腰身被紧紧箍住了,而后裙摆微松,温热的手掌贴上了小腿肌肤。

黎梨打了个激灵,只觉粗砺的指腹缓缓划过小腿,最后停在膝边轻轻摩挲。

意味实在晦明,她脊骨都软了一半,不得不提醒他:“我……”

云谏却先低头贴近了她的耳边,薄唇蹭过她的耳鬓,轻声问道:“葵水什么时候结束?”

黎梨耳根渐渐被他蹭得通红,小声道:“过几日。”

“过几日。”

云谏不紧不慢地跟着她重复,指尖在她膝上勾了个圈,察觉她颤了下,愉悦地牵起嘴角。

他低声问道:“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黎梨胡乱点了点头。

云谏:“你说出来。”

黎梨想起那三个字,只觉打死她都说不出口。

她扭扭捏捏,不肯说。

下一刻,猝不及防,膝盖上方的血海穴一重,酸麻感直击大脑,她难耐地倒吸一口凉气。

黎梨下意识想缩腿,却被他按住,再次按住了穴位。

折磨人的酸楚痛痛快快袭来,她像条濒死的鱼,全身力气被抽了个干净,软绵绵地栽回他的怀里。

待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却意外发现下腹的坠痛感减轻了大半,浑身轻松不少。

黎梨错愕地抬头。

云谏触及她的目光,憋笑憋得艰难:“我想做什么?当然是想帮你按穴位止痛啊。”

他左右端详着她,终于笑出了声:“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脸这么红?”

黎梨顿时恨得牙痒痒。

——王八蛋!又在戏耍她!

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当场按下他,给他捶个痛快。

但她深深呼吸两次,很快冷静了下来。

在京城为非作歹那么多年,黎梨到底也明白报仇要彻底,杀人要诛心的道理。

面对少年促狭的笑意,她忽然坐直了些,也朝他甜甜一笑。

云谏想起蒙西望塔那一夜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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