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抖,还是上前推开她,接过她手里的煽刀:“我我我我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的悔意——

真该让萧玳来!

然而这俩没真正握过刀子的人,手势才是更加粗鲁,沈弈抖着手逼供,险些把图仄肩头的一块骨肉生剔出来。

后者当真觉得生不如死。

黎梨脸色更白,牙关打着颤地踩下刑凳:“到底是什么毒!”

图仄生生咬碎了两颗牙,“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沈弈连忙拨开黎梨,想拔刀又几下拔不出来,反倒插得更深。

图仄被折磨地痛声呻.吟,终于开了口:“痹毒……”

这边两人停住了动作。

图仄垂着头,使劲喘着气:“用边关植株制的

,痹性很强……”

“入体即刻弥散,若是四肢中箭便生痛麻,自此瘫痪不良于行,若是躯干中箭……”

他声音渐小渐熄,黎梨听不见,一把扽起了他的领子:“躯干中箭会如何?说啊!”

图仄回过神,似乎从她的反应里获得了报复的快意,痛快笑了起来:“若是躯干中箭的话……”

他缓缓抬起头,咧开一口血红的齿牙:

“心肺定然受毒,用不着一个时辰,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他话语里的每一个字都在疯狂地往黎梨的脑子里砸,她甚至有一刹那是在想,云谏到底是不是后心中的箭。

还是沈弈率先反应,手下的煽刀又狠捅了进去:“解药呢?”

“把解药交出来!”

图仄吃痛又呕出几口血,口角下颌都挂满了鲜红,瞧着狼狈,却笑得更加猖狂。

“你就算捅死我也没用,那是边关奇卉制的,压根没有解药!”

他一字一句说得笃定:“若是身上中了我们的箭,就乖乖等死吧!”

“你撒谎!”

黎梨尖声打断他的话,扑上前差点徒手掐断他的脖子:“你老实点——”

“迟迟!”

萧玳的声音唤停了她的动作。

一道脚步声从牢门外大步奔过来。

萧玳留在军医馆外等待着,方才一见陶娘出来传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迟迟,云二背上的毒箭拔出来了!”

黎梨神思恍惚地松开手,回头看向牢门,萧玳跑得飞快,几乎是撞到了牢门上,连喘了两口大气。

“你快回去吧,他,他……”

萧玳脸色铁青地喘着气,黎梨在激寒中甚至不想再听他往下说。

但萧玳气喘吁吁,朝她露了个笑。

“陶娘说,他没有中毒。”

*

“失血过多,伤口又深,损及脏器。”

陶娘关上门走出来,擦着手上的血,低声叹道:“灌药吧,能把药喝进去,或许还有几分活路。”

黎梨飞快往房里走,想起什么又急急刹住脚步:“我瞧副手捡了箭出来,箭头都是鸦黑色,如此瘆人,云谏当真没有中毒吗?”

“其实起初我也纳罕,但反复探诊过了,他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

陶娘对着她焦虑的神色,安慰道:“或许是云二公子习武身强,扛住了毒药,郡主不必忧虑。”

黎梨恍恍点头,正要推门入内时,萧玳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陶娘!”

他远远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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