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个人都能听出莫星寒不欲多言,萧月恒却非要寻根究底:“所以干了什么?”

莫星寒显然不打算配合,干脆利落地闭上了嘴。

说话间隙,屋外那道影子已然到了门前。

一个身穿红大褂、手拿绢帕的喜婆大步迈进屋子,她眉梢眼角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眼睛几乎都要眯成一条缝。

“哎哟,小先生呀,今儿个可是大喜日子,您拾掇好了么?用不用老婆子帮忙?咱可得抓紧着点,千万别误了吉时——”

一进屋子,喜婆的嘴巴就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噼里啪啦一顿说。

但等她睁眼看清屋里站着三个人时,“吉时”的尾音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喜婆脸上的灿烂笑容僵住,然后她维持着诡异的表情问:“三位……谁是新郎官啊?”

一边问,喜婆一边转动着眼珠子,逐一扫过屋里头的几个人。

很快,她的目光落在长得最好看、并且离红漆木盒最近的那个男人身上。

喜婆重新笑逐颜开:“这位小先生——”

“少啰嗦。”

男人径直打断她,眼神微凉:“新郎要干什么,说重点。”

第34章 山嫁(十五)

喜婆被萧月恒一噎,笑容裂了很久都没复合。

双方干瞪眼片刻,喜婆才干巴巴地开口:“瞧您问的这话,新郎官当然是要收拾打扮,盖好盖头等着上花轿呀。”

“……”

收拾打扮?

还要盖头?

洛筝抽了抽嘴角,默默扭头去看当事人的脸色。

他跟萧月恒隔着一段距离,后者又垂着眼睫,神情不太分明。

但待在萧月恒怀里的莫星寒不仅看得见,甚至觉得如芒在背。

尽管萧月恒的眼神无波无澜,但他依旧被看得想炸毛。

也不知为什么,莫星寒不太喜欢跟萧月恒长时间对视。

他发觉躲不开视线,索性把脑袋往下一埋,权当看不见。

梦貘的脑袋在手臂上磕了下,萧月恒一时无言。

其实不用莫星寒明说,他大概也能猜到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好歹养过那么久,莫星寒什么情况下会无精打采,萧月恒心里多少是有点数的。

估计这家伙是在吃梦途中耗费修为去干了什么事,才会一觉醒来依旧满脸困顿。

至于他究竟做了什么……

萧月恒抿起唇,略微使劲捏了下梦貘的爪子。

莫星寒当即不乐意,张嘴在眼前的修长手指上咬了一口。

只不过这一口,连个浅显的牙印都没留下。

喜婆半天没得到萧月恒的回应,只好扬声再次提醒:“这吉时眼看就要到了,新郎官,你看你连衣服都还没换……”

萧月恒终于抬起眼眸,不疾不徐地打断她:“知道了。”-

盖头原本必须由母亲或德高望重的长辈来盖,但婉娘没出现,这个活就被喜婆揽了。

她跟着萧月恒进了里屋,洛筝他们则留在外间。

萧月恒得换那套喜服,于是让莫星寒自己找地方待着,他转身去了屏风后头。

莫星寒向来随意,直接在喜婆不远处的软毯上趴了下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结果喜婆就跟瞎了一样,从头到尾没给过莫星寒半个眼神。

不仅如此,她嘴上还在跟屏风后的萧月恒喋喋不休。

“新郎官,喜服瞧着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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