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道云稚好面子,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一只手拉着门把手,另一只手还想去拽付野,“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付野嫌恶地避开,看了眼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云稚,转身离开。

傅从心自然没错过那人脸上看垃圾似的表情,当即对着他的背影把白眼翻上了天。

云稚独自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过来。

捧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水滴顺着额角的发梢凝聚、滴落,破碎在斑驳的洗漱台上。

眼前仍旧不断闪过付野发了狠地固定着自己,弯下脊背,粗喘着呼吸爆发出强烈攻击性的样子……

云稚又泼了自己一脸。

整理好情绪从洗漱间出来,云稚没有抬头去看付野,一声不吭收拾东西出了门。

连续两天,云稚都在故意躲着付野,白天尽可能不回宿舍,连傅从心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付野平时对人就过于疏离,云稚不主动,两人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第三天傍晚,云稚结束家教回到宿舍。

宿舍里其他人都不在,云稚将书包收好,看付野坐在下面,桌子上放着一块新手机正在充电。

他过去,时隔两天再度主动开口,仰着头有些拘谨的样子请求:“你、你有空吗,我还没领宿舍钥匙,你可以带我去宿管那里领一下吗?”

纯属没话找话。

付野掀起眼皮,冰冷的视线比之前还要疏远。

云稚忍住不去想那天的意外,揪着手指小声发出邀请:“行不行呀?”

放他活过三天,付野觉得差不多也是自己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不可能放任一个觊觎自己身体的数据人一直活着。

他起身,主动向外走去。

云稚低头轻勾唇角,慢悠悠跟了上去。

长长的走廊里,云稚与付野一前一后沉默地往前走。

直到下了电梯,云稚才驱使着轮椅快速赶上付野。

然后抓住时机伸手,一把将他拽进了旁边的爱心屋。

付野顺从了他推拉的动作,如古潭般幽暗的眼中不见分毫生气,垂在身旁的手指骨节咔咔作响,只等下一刻便能破空而出。

“对不起嘛。”

云稚突然开口,郑重其事地道了个歉。

付野神色略动,晦暗不明地看着他。

云稚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望着他的眼睛,小声解释说:“那天早上你发脾气,是不是因为吵到你睡觉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付野不说话,毫无表情的一张脸冷着,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个道歉的借口很低劣。

事情过了三天,突兀地来认错并请求原谅,急于修补关系的意图过于明显。

“下次我早起要是再吵到你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或者我尽量再晚一些起床。”

一边说着,云稚从口袋掏出一个小香包。

暗红色的花纹布缝合成的小三角,针脚细密规整,边缘有些旧了。

“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我换了新的药材进去,我看你好像总是睡不好,把这个放在枕头边很有用的。”

云稚每天睡得少是因为忙,又要学习又要打工,但这两天基本上他每次起床付野都是醒着的。

可能是睡眠不好或者神经衰弱。

一想到有钱人也有病,云稚这几天就睡得蛮不错。

“这个香包陪伴我很多年了,我把它送给你,希望能对你有点用。”云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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