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张废纸般被揉皱丢弃,成了枯萎凋溃的树皮,一层层剥脱。

脑袋蒙蒙间,虞菀菀倒忽地想起件事,轻轻掐了下他的腰。

她像尊石雕样杵着,身侧草木墙屋灰飞烟灭,似置身于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刻,时间流淌都变缓了。

心脏都好似漏跳一拍。

当然也不会像他父亲那样,如此草率地落人话柄。

毕竟她是合欢宗女修嘛。

他竟是直接气病,卧床不起。

薛祈安抬眸睨眼灰蒙的天色,轻率地挑了挑眉,身侧像聚起团团漩涡。

薛逸之满以为家主之位会落到自己头上,没想到他亲兄长还留这一手。

一个时辰后,他们回到薛家。

可身体像被定住,只能愣愣看着被劈裂的甬道间,凌乱雷电汹涌而来。

薛鹤之直直向后倒去,眼珠剧突。

围观弟子一时炸开了锅。

薛祈安抿唇,别过脸不说话。

薛祈安低笑:“上回就发现了,师尊被咬耳尖的反应很有趣。”

但幸好不痛。

她说:“好吧,其实我也有点想亲。”

弟子培养极耗费财力,尤其薛家以剑修见长,每年开销更是修仙界名列前茅。

她像个木头人一样,故意梗着四肢,夸张地用力抱住他。

没人吭声。

‘干嘛,哭都哭了还不让说?是你说很开心所以才——''

突然间,一道白色身影鬼魅般撕裂整片晦涩天色。

“找到了!”

如果可以的话,虞菀菀不愿意亲自走这一遭。

虞菀菀忙咬唇,却有只指节更快塞进来,任她咬住。

除了一人,薛逸之。

她不要他了。

他不可能放弃的。

“等会有点吵,师姐不要回头,不要松开手——”

最近一次进新货的时间,正好是她和薛祈安成亲的前一日。

不叫他有任何机会讲出那些夺权、软禁的事。

虞菀菀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一整个抱住他:“可是你昨晚都——”

风一吹,沙沙簌簌,和着虫鸣鸟叫、绿草摇曳声,像是一曲纠缠的乐章。

竟然……是用邪术?

“离开这!姐!快离开这!”

几日不见,薛逸之瘦了一圈,眼眶凹陷,周身气质愈发阴郁。

刚结束时,整间屋子就没见一处能称得上整洁。

他藏了一份灭亡龙族的计划书。

该说点什么?

不过从薛家虐待薛祈安开始,剧情就一路走崩。

石壁映出惨淡骇人的死尸白。

灵魂好似被片片剖开,皮肉被一点点撕下,鲜血大肆流满整地。

像烈火般熊熊灼烧。

家丑不外扬。

“可惜我没有人身,不然我明日非得参加你这婚宴,照得你满堂发亮。”

虞菀菀:“人滚,脸留着!”

“这是雷劫还是就在打雷啊?”

“你俩真般配,明日准热闹。”

那是薛明川十五岁时,他带他铸的剑。

“明川,你在做什么!”

那是人在面对天时本能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畏惧。

这是薛鹤之的最后一处甬道,却不是用来藏匿妖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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