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今果然用上了。

他进巡捕司以后,暗暗留意过潘辉,也从赵城嘴里问过几句,当时赵城哼了一声说:“那可不是个好的,你以为潘辉为何能在巡捕司做事?皆因他有一个姐姐,许给了典吏做二房,也是赶巧,那时在册的正式司员位置刚好缺了一个,他就顶了上去。”

沈川啧了一声,现撞在他手上,便是当初靠着姐姐上为,也是不成了。

下了值,他直接去了织金纺。

那俩人许久不曾见他,吓一跳,“沈爷怎么来了!”一面暗暗打量沈川,只觉这人身上气势越发盛了,往那里一坐,不说话时叫人心里咚咚打鼓。

沈川倒没为难两人,只问了先前让他们做的那事。

老妇忙说:“有!我们只管照着您的话做的!那人忒的不是东西,在我这里白吃了一个多月的饭,我女儿心里也苦呢!每次那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辰走,都记下来的。”

说着话就转头喊她那女儿把册子拿出来,不一会儿,东西就送到上沈川手上,沈川翻开一扫而过,见没问题,最后叫这一家三口在这册上依次按了手印。

这东西自不必呈上公堂,只送到张大人跟前就够,他嘴上继续问:“潘辉现在还过来么?”

老妇道:“好容易才送走的,那人看上隔壁巷的一个姐儿,才叫我们脱了身。”

沈川冷脸一笑,“到了时候,自有他好果子吃的,也算给你们出了这口气,不白帮我做事。”

临走前,又从身上摸出几两银子,给了那姐儿。

那姐儿心说,这才是个有本事厉害的呢,偏不好女色,攀不上去,当真是可惜了。

沈川眼下在张大人跟前儿留了名儿,很说得上话,一来对方与他师傅周旺祖夕年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有这份交情在,更主要的,是沈川这人聪明,能力好,可用。

沈川要把潘辉扳下去,自然不可能莽不愣登的就冲去张大人跟前,呈上这份对方为祸的证据。

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兵马司内的人员也有一张复杂的关系网。

潘辉身后的靠山是李典吏,典吏比司吏官儿小一级,却能在人事调动分派事物上管着所有司员。

李典吏在这位置上坐了许多年头,他是京都本地人,而张大人是外地人,三年前才调任过来,是以平素张大人对李典吏还算客气,李典吏心里怎么想法,就没人知道了。

沈川请了周旺祖出面,在春风楼摆了一桌席面,请张大人喝酒。

三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沈川今日意在透露他与谢左郎中家做了亲这事,酒过三巡便笑着说道:“因有一则,我与京中左侍郎中的小姐定了婚事,过不二三月就要办喜事,想请大人来喝杯喜酒,不知大人赏不赏脸?”

张大人连夹菜的筷子也一下顿住,变了个眼色,“你这!哎呀!”他惊呼一声,连忙问,“你与郎中府上有旧交不曾?”

不怪呼人这么问,不然平白无故的,官宦之门庭怎么可能和沈川这样的人结亲。

沈川故作失笑,“不过祖辈与谢府现在的夫人有些关系罢了,能娶他们家女儿,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依旧用了方氏自己扯的那个借口。

张大人哪里知道沈川小小一个巡捕司司员,还有这样关系,此时心中不免又将沈川在心里重新省度了一遍,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些许微妙变化。

举手就回敬了一杯酒,笑说:“这是你的造化,既专门来请了我,怎么能不去,到日子定去讨你的喜酒吃。”

沈川目的达到,才转了话题,似无意提起般,说:“前儿出门,街上遇见咱们巡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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