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动了动眼皮,将那大少爷写的东西一扫,最后,与虎头玉章一通塞进怀中。

终于道:“既然如此诚信,我便拼尽全力保谢公子罢了。”

说着不顾还在滴血的手臂,转身往回,边走边说话,那声音也参着杀过人的冷意:“你过不去那险崖,少不得我只有正面一搏,你躲好,待我去取了那些人都首级来。”

话说完只见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近全力跑了起,瞬间冲了过去!

心思回笼,沈川嗤笑了一下,他从来不做白功,只等巡捕司的差事定下,就该去谢府上讨要自己应得的东西了。

散了会儿酒劲,头发还没晾干胡乱束起来,披上衣裳往外走,去到昔日父母住的房中,里头有一口大的樟木箱子,没别的东西,放的是这处屋子房契,这老宅还是祖父母一辈子攒下基业买下的,在沈川眼中也只是处老破院子,并无过多的什么想法。

把房契拿了出来,又出了这间屋,眼下事情一件件步入正轨,他就要去攀谢府的梯子,要娶到谢家女儿,没个正经屋子不能够,雀儿巷里混住的什么样样人都有,窝在这里,只怕坏事,所以得尽快寻个新宅子。

一时手上没钱,沈川准备将这小院先卖出去,再不拘哪里凑上一些,先也够了。

趁着现下的空档,沈川出门往牙行去了一趟,寻了个牙人,将自己的要求交待了一番。他这般置换宅子的,牙人最是喜欢,一回挣两份钱,于是忙不迭应承下来。

出来牙行,路过街边点心铺子,闻见甜腻的果饼子味道,沈川便上前去,各色点心俱要了一些,叫人包了起来,往他师傅家去。

他这段时日成了周家的常客,下人见着他也露笑脸了,沈川熟门熟路进了屋。

他师母刘氏听见动响,从东屋出来,喊他,“川儿来了?快进屋坐。”边努努嘴,“你师傅在上房陪客呢。”

沈川把手里点心塞进刘氏手上,笑嘻嘻道,“买给师妹甜甜嘴的。”撂完这句话不等人说什么,就跑两步往前堂过去。

“这孩子!还讲起这些虚礼来了。”刘氏一旁跺了跺脚,脸上却笑出一朵花。

白日里马家太太就过来与刘氏商讨聘礼下合八字算日子等一干琐事,只是谈得并不太好,刘氏心里已有两分不舒坦但是没说,周旺祖那边依旧留了马显荣吃下午饭。

自然,这马显荣便是周家相定的姑爷。

马家在长兴街上开着一家酱菜铺,算是殷实人家,叫沈川来看,也就这样,比周家还差上不少,他师傅那才叫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么多年经营的关系先不说,单那处米油铺子,也是一处稳定的营生。

马显荣中等身板,脸上微微带笑,一副温和懂礼很好说话的模样,沈川看人最先看眼睛,这人绝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么纯良,真纯良,上辈子也不会把周二姑娘赶回了娘家。

三人谈笑间把盏,各怀心思,沈川比谁都沉得住气,马显荣究竟先露了话头,似不经意一样说道:“闻周伯父旧年与巡捕司的张大人同是兖州军出身,想必也有交情了。”

周旺祖心中一诧,不知马显荣如何知道的这事,面上没表现出来,只笑了笑说:“这可从哪里听来的,连我自己都不大记得,一个营里多少人,就算是一处军营下来的,也是个面子情,人家步步高升,我们也只是羡慕罢了。”

虽是从前是起来把这机会给马显荣的念头,但被沈川说服改了主意,周旺祖最是精明,嘴里立刻换了一套说辞。且因着马显荣的话,心中多少隐隐有些不愉。

马显荣显然心急了些,毕竟他还不是周家的姑爷,他心里怎会不明白,只是因收到消息进来周旺祖几次去见了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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