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好后,洁子学姐说要留下来再检查一遍,我本想和洁子学姐一起,她却让我和仁花一起先去盯着大家把东西装上车,别落下什么才好。
果不其然,在准备装车的时候,日向君想起来,他的饭盒落在场馆里了。
“洁子学姐还在里面,你进去找一下她吧,学姐应该拿上了。”我同日向君道。
只是两人意外很久都没出来,影山君习以为常地把我身上的包接过去,背在自己身上,好换出空来牵我的手。
就在我想着是不是该找人进去接一接日向君和洁子学姐时,门口吵吵嚷嚷出来一支队伍,领头的人染着一头金发,相当狂放不羁。
但是……
“有点帅诶。”我凑到仁花耳边,小声和她道。
仁花听了我的话,看了一眼那个金发男生,正巧和他视线相交,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头,小声和我咬耳朵:“帅、帅吗?我感觉有点吓人……”
“是挺帅的,啊他还有舌钉……”
明明应该说得够小声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还是被影山君听到,判断依据是他转过头来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手上牵着我的力道又紧了紧。
我只好站直身子,假装刚才自己什么都没说。
洁子学姐和日向君很快也跟在他们背后出来,我注意到学姐脸色不太好,小心地凑上去:“学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问:“下一轮预选在十月底,千树是不是留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点点头:“是的,我大概九月初就会走,这个学期不会回学校了。”
“那就好,”洁子学姐松了口气,“应该不会碰上。”
我莫名其妙:“是遇上什么人了吗?”
“嗯,没事,已经解决了。”她笑了笑,示意我回影山君身边,眼神却下意识飞快往前瞥了一眼,又落回面前。
我点点头,转回身后不动声色地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了一眼,刚才从我们面前走过的那支队伍双手插兜,无声地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转过头来,影山君还在揪着日向君把饭盒落在场馆里这件事骂他笨蛋,我过去制止了影山君,拉着他现行上了车。
我和影山并排坐,我找了个角度,舒服地靠在他肩膀上,两只手把玩影山君的手指。
影山君不愧是二传,手极其漂亮。手指修长不说,也几乎没有常年打球磨出来的老茧,反而很细腻。他每日都要花很多时间保养自己的手,指尖生茧会影响他对球的感知,所以他的手几乎比我还光滑。
是以影山君喜欢牵我手的同时,我也喜欢牵他的手。
影山君任由我一个一个指节地观察他的手,从各种角度把手指折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当然我一直有小心没有用力,确保我的动作并不会把他弄疼。
就在我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影山君突然开了口:“千树,你喜欢金发吗?”
“啊?”还在热衷摆弄手的我没反应过来,“什么金发?”
“就教练那种?”
“嗯?我吗?应该不会染成那种颜色吧。”我想了想说,“我不太喜欢染头发,不过也没染过,以后可能会试试,谁知道呢。”
“那男生呢?”
“男生?”我终于反应过来,“你是在说刚才那个金发男生吗?”
影山别过头去,欲盖弥彰地看着窗外,十分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恍然间发现了什么,往他身边又凑了凑,看见他拼命地把头扭过去,好让我不要看见他的脸。
我起了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