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几步走到老太太身边,说:“我听说您这两天背疼。”

李老夫人听了,脸色更好看了不少,“是带他们几个小的落下的老毛病了,不碍事。”

简如弯腰去扶她胳膊,“我给您揉揉吧。”

李老夫人摆手,“行了,我心领了,不麻烦你来献孝心了。”

简如不听她的,扶着老太太胳膊,跟强盗似得,就把人架床上趴着去了。

李老夫人大骂:“你个小混蛋,家里都是大夫,还显着你给我揉背了!”

简如已经撸起袖子开按了,“您就试试呗,以前我娘也背疼,她说我按得可好了。”

李老夫人自然是知道他娘家的情况,闻言就不吭声了,无奈地趴在床上随他按。

简如按得特别卖力气,丝毫不偷奸耍滑,按得还真挺是地方。

又过了一阵,李老夫人说:“行了,我好多了。”

简如扶着老夫人坐起来,又伺候着老太太喝了杯温水,这才乖巧地行了礼离开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了,金婆婆一边张罗着洗漱用具,一边观察着老夫人的神色。

老太太坐在床边,脸上的愠色早就消了,只是嘴里还是骂着,“这个小混蛋。”

金婆婆听了,扭着头偷着笑。

李老夫人骂完了,说:“回头你找人去给幺儿那屋做个床桌。”

金婆婆听了也是讶异,“以前说做了床桌好在床上吃饭的,可怎么劝,二公子也没同意啊。”

李老夫人翻了翻眼睛,有点酸溜溜道:“夫郎说的就同意了。”

……

简如回屋时,出乎他意料的,李锦童醒了。

小宁正忙着往水盆里兑温水,见他回来,就小声道:“你走没多久就醒了,刚才吐过一次了。”

简如听了,问:“漱过口了吗?”

小宁说:“漱过了,也喝过水了。”

简如撸起袖子洗了布巾,拧干了,就急匆匆往床边走。

床帐掀开了半边,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放在床沿被子外的一只白皙的手,手腕瘦得骨头都支棱着,青色的血管看得分明。

简如进了床帐,看见李锦童闭着眼,侧着头埋在枕头里,苍白的脸布满病色,咳嗽得厉害,颈子青筋明显。

简如蹲在床边,等他咳完了,用布巾擦拭他的额头、脸颊和脖颈,又伸进他的衣领里去擦他的腋窝,直到这时,李锦童挣了挣,简如赶紧安抚他,“很快就好。”

李锦童不再挣动了,简如快速给他擦完,然后把布巾给小宁,交代小宁再去煮碗粥来,自己则把棉袍脱了,又回到床边,握住床上人的手,感受到手心里对方肌肤的热度,轻声问:“是不是很难受?”

李锦童不说话,只紧紧皱着眉,闭着眼睛,抓紧了他的手。

简如想了想,爬上了床,让对方枕在自己腿上。

他刚从外面回来,手还有些凉,轻轻按在两侧太阳穴上时多少缓解了些难忍的燥热,李锦童的眉头渐渐松了些。

简如一边按,一边用气声哄着人,“再睡会儿吧,睡着了就舒服了。”

这天夜里,李锦童后来又醒了一回,吃了几口粥下去,简如又给他揉了好一会儿额头,他才再熟睡。

简如天天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人,熬得自己都瘦了,但也毫无怨言,反倒乐意得很,就算这样的日子,也比过去三年来过得好太多了。

何况,这二公子病了也是极好看的,明眸皓齿的,简如天天这么看着,就觉得心里发软,怎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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