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以前扛不住,如今同样不能免疫,以至于他的心脏与大脑背道而驰,时而漏上一拍,时而加速跳动,搅得思绪乱如麻。

他带着几分头疼地想,幸好这世上就一个赖栗,否则都他这样的强盗逻辑,人的道德文明得倒退五千年。

“你心里过不去,就当我引|诱你,就当是满足我的愿望。”赖栗压住戴林暄的手,严丝合缝地插进指缝,十指相扣——

“你以前说过,只要我想要,只要你能给我的,都不会吝啬。”

“……这倒是记得清楚。”戴林暄的声音哑而轻,其中几个字音像被风吹散了一样,几乎听不见。

戴林暄说完想起来,赖栗的那个相机里有他做出这句承诺时的视频。那是赖栗三年前被绑架后的一段时间,也是他真正产生动摇的开端。

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失而复得,他再接收到赖栗的“心意”便会忍不住想,背负悖逆世俗伦理的骂名又有什么?赖栗开心地活着就好。

时隔三年,赖栗要他兑现承诺:“我想要你原谅我。”

赖栗蹭了下他嘴唇,又说:“还想你以后只有我,不只是夜生活。”

戴林暄像陡然被人掐了把心脏,溅射出酸涩、滚烫灼人的汁水,乃至血肉与骨骸都疼痒得厉害。

万劫不复不过如此。

他从出生起就注定是个罪人,临了还要罪加一等。

“哥……”赖栗就着十指相扣抬起戴林暄的手,吻过他曾被刺扎过的指尖,“这件事上,没人能判你有罪,我也不行。”

第54章 上药现在能和我说说了吗。

戴林暄正在做饭,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别进来,去餐厅等着。”他头也不回地说,“这辣椒呛得厉害。”

赖栗不管不顾地靠近,用额头抵着他的肩:“哥,我做了个噩梦。”

戴林暄心里一紧,抓住腰间的手转身,面色一滞。

面前是十九岁的、还带着些许少年气的赖栗。

他穿着一件大领口睡衣,身前肩后的陈旧瘢痕上又叠加了数道崭新的伤,还没好全,都是因为不久前那四个绑匪施加的折磨。

戴林暄恍惚了一阵,一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是梦到那几天了吗?”

赖栗摇摇头,如今他已经足够高,不用踮脚就可以将下巴卡进哥哥的肩窝,再圈住腰紧紧抱着。

这样实在太亲密了,戴林暄心里有“鬼”,觉得不太好,过了会儿才单手搂住赖栗的肩背,轻轻顺着气儿。

他只当赖栗因九死一生而落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格外黏人,作为大哥,多加安慰包容也是应当。

直到被辣椒味呛得咳了两声,戴林暄才说:“要烧焦了。”

赖栗不肯松手。

戴林暄揉了把他的后脑勺,反手关掉燃气,好笑道:“不是你大半夜闹着要吃东西?现在又不吃了?”

“吃不吃都行。”赖栗含糊道,“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戴林暄不知道自己和赖栗以后会怎样,可从第一次因赖栗感到心悸开始,他就清楚自己没法再踏入婚姻了。

“下午在老宅,爷爷问你是不是中意景得宇他姐。”赖栗说。

“你不是听到我的回答了?我和她只是好友,处不成对象。”戴林暄放低声音,“告诉你一个小八卦。”

“嗯?”赖栗有意无意地用嘴唇碰了下他肩膀。

一阵痒意弥漫,戴林暄却只能当作没感觉到:“景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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