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久之,他便习惯性地多给赖栗一些关注,满足他的一切需求,以避免他通过伤害自己来获得什么。

……

戴林暄问:“我之前说的划清界限,让你觉得失控,是吗?”

赖栗微不可见地一顿。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方便控制我的身份,那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戴林暄抬手,将赖栗垂落的碎发梳到耳后,“就算抛开变质的感情,你对我来说也具有唯一的特殊性,永远不会变。”

赖栗眯了下眼睛:“你想说什么?”

戴林暄看了他一会儿,轻声说:“小栗,我可以把以前的哥哥还给你。”

赖栗问:“怎么还?”

“在我这里,哥哥和男朋友不是1+1=2的重量,他们能给你的其实都差不多。”戴林暄垂下手腕,心平气和地说,“你不希望我喜欢男人,那就不喜欢,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亲密。”

赖栗没出声。

戴林暄坐直上身,轻出一口气:“我不需要一段徒有虚名的恋情,也不需要什么炮|友、床|伴,你或是其他人,都不需要,明白吗?”

赖栗:“那你想要什么?”

戴林暄倒是没有失望,他偏开脸,笑了笑。

赖栗看起来二十二岁,其实根本不懂什么感情,只是拥有了成年人的身躯而已。

两年前他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觉得赖栗真喜欢自己?

“这不重要。”戴林暄替赖栗理好之前争执时弄乱的衣衫,“重要的是你想回到从前,我答应你。”

“……”

气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剩下窗外的暴雨声时隐时现。

戴林暄心里轻松了很多,觉得赖栗应该能想明白是非轻重。

赖栗歪了下头,凑近戴林暄的嘴唇嗅了嗅:“回到从前?两年前你生日那晚的也是从前——当然可以。”

戴林暄心里一沉,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回国以来,赖栗从一开始的暴躁抗拒到现在千方百计地主动想近一步,除去觉得失控以外,恐怕还有两年前那个晚上的原因。

赖栗固执地认为他们做过,关系已经变质,便可以顺势为之。

赖栗一直都这样,只要能拿捏他,根本不在乎自己陷入什么样的处境,受多重的伤。

他今天晚上的吻和之前故意设计汤远扬割伤脖子的那一刀、以及很多年前被暴风雨淋到发烧都是一样的性质,没有任何区别。

“你刚回国的时候,其实是想拉着我一起堕落吧?当然,是你认知错误,我本来就很堕落,只是因为你勉强做个人而已。”

赖栗低下头,贴进戴林暄的颈窝,嘴唇来回蹭着他的脖子:“后来你突然像‘良心悔悟’似的,拾起了没用的道德与愧疚,认为自己作为兄长不该这样……”

戴林暄眼睫颤了颤,微微让开脖子。

赖栗缓缓道来:“其实这都是因为两年前的晚上,我们睡过了,那时就已经多了一层其它关系,可很快我就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所以你选择了出国。”

“回国后对我做的那些其实都基于你以为我都记得的前提下,算是一种报复?可某一天……我猜应该是我把戒指拿去拍卖的那天,你突然意识到我不记得,那往后的每一天,你都泡在罪恶感里,对不对?”

“……”

“可是哥,我真没有断片的习惯,就算喝完一整瓶的威士忌,我都不会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赖栗抬头,对上戴林暄垂落的视线,“——那晚我喝了几杯?”

戴林暄不受控制地陷入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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