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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栗:“……”

戴林暄刚低头吃了一口,一只手就伸到他面前强行抢走,并推回了他刚刚递过去的另一碗面,只不过已经拌好了。

“……”戴林暄抬头看过去,赖栗面无表情地捞起他吃过的面条,大口嗦了起来。

赖栗这毛病一点没改过,只要是戴林暄吃过的东西,不管好不好吃都想尝尝,只要戴林暄穿过的衣服,除去一比一定制的西服外,不管合不合适都要往身上套一次。

赖栗十七八岁的时候,戴林暄甚至发现过他穿自己的内|裤,怕戳穿了让他尴尬,戴林暄只好当做不知道。

直到后来一次出门旅游,赖栗忘记带内|裤,直接当着他面拿他的穿,戴林暄当场大脑宕机,卡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赖栗还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好像兄弟间天生就该内|裤共享似的。

戴林暄想起以前的事,一时有些走神。

赖栗将盘子戳得咣咣响:“你别想着逃跑——”

“没想。”戴林暄回神,“你走的时候,其他人知道吗?”

“……什么?”话题转换得太快,赖栗反应过来后,也只以为戴林暄是在变相打听蒋秋君和戴翊的情况,神色顿时晦暗起来。

“有人在现场开枪,你是有可能受伤的当事人,事后又联系不上,你猜警方会不会满城找你。”戴林暄贴心提醒道,“说不定现在就在来的路上。”

“……哥,你别做梦了。”赖栗盯着他,“回来之前我和靳明打过招呼,他不会找我的。”

靳明。打过招呼。挺熟稔啊。

戴林暄问:“小…许言舟还在医院吗?”

赖栗冷冷道:“你不许关心他。”

“许言舟知道很多事情,对警方会有很大的帮助。”戴林暄碾了下指尖,考虑半晌,轻出了口气,“如果你有时间,替我去看一趟许言舟的小姨,就是你之前见过一面的阿玲。”

“……”赖栗半天才想起来阿玲是谁,对于戴林暄这个自己不知道的异性朋友、还有他称呼上的“亲密”都极度不满。

戴林暄知道赖栗在想什么:“她在福利院长大,没多久就被权贵‘圈养’起来,常年遭受迫害,半辈子都没个姓,只有阿玲这个昵称。”

赖栗烦躁道:“又不是你害的。”

的确不是戴林暄害的,可他作为加害者的后代,怎么弥补都应该。

戴林暄并没有展开这个话题,他直接说明用意:“你和她说,我死在了凌汛里,承诺无法实现了,问问她愿不愿意和警方合作。”

不知道哪个字触到了赖栗的霉头,他猛得拍下筷子,发出“啪”得一声。

戴林暄揉了下眉心:“如果她不愿意,会有人安排她离开,去过安生的日子,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赖栗感到很不舒服,有种戴林暄在交代遗言的错觉。

不过某种程度上也确实算遗言,一两个月找不到尸骨还好,一年半载还是没有消息,戴林暄就会成为世俗意义上的死人。

“态度好一点,别逼她,也别把她的消息直接告诉警察。”戴林暄看着赖栗,眼里划过一丝复杂,“以她本人的意愿为主。”

赖栗双手搭在桌上,握成了拳头。

戴林暄说:“如果你想我安心待在这里,就乖乖照做。”

赖栗隐忍道:“哥,你最好别为了别人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陈述。”戴林暄吃了口炒熟的鸡蛋,神经紧绷了会儿又松懈。

他近乎坦然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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