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碰撞中错手滑开了。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景元眸子眯起,并未言语,筷子在指间一错,再次迎上镜流的武器。

桌面上一笼笼糕点因逐渐强烈的剑气罡风而摇晃。

郁沐完全插不进这场气势恢宏的授业了,他目瞪口呆,噼里啪啦的筷子击打声中,无辜的貘貘卷立于瓷白小碟,看起来香甜可口。

“我认输,别打了,要不你俩一人一半?”郁沐呆讷地伸手,试图平息二位越烧越旺的胜负欲,但徒劳无功。

出局的人不配说话。

几秒后,随着啪的两声,白热化的争斗戛然而止。

因大力而折断的筷子们双双飞出,一截砸在窗台,一半落在脚边,景元和镜流的动作同时一顿,郁沐看准时机,夹住貘貘卷,往自己嘴里一扔。

他腮帮子鼓起,乖巧地缩着手,缩小存在感,如同窗边葱郁但低矮的盆景。

“呵。”景元挤出一丝低低的气声,不经意地甩了甩手,眼睛无奈地弯起。

镜流无所谓地收手,抿了一口热浮羊奶,淡淡评价:“幼稚。”

也不知道幼稚的是谁。

郁沐哼了一声,满意地嚼着自己渔翁得利的战利品。

“郁卿,你和这位小姐是怎么认识的?”景元问。

“别乱说,我不认识她。”郁沐嘟哝道:“就算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不代表我们关系很好。”

“是吗?”景元挑眉。

“喏,那道渭水虾球是你俩一起吃完的,我一个都没动,你们关系好吗?”郁沐努努嘴,示意最远处那个空空如也的浅竹笼。

景元鲜少有哑口无言的时候,他欲语还休,眼角下的泪痣一垂,好不落寞。

“那,这位小姐为何来此?”

郁沐在桌底下偷偷扯镜流的衣角,谁知剑首冷酷,吝啬帮助。

郁沐:?

景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尾音上挑,略带笑意:“郁卿?”

在想借口呢,别催了!

郁沐清了清嗓子,为自己争取到了几秒的思考时间,含糊开口:“还能是来做什么的,拜师学艺咯。”

他话音刚落,镜流的剑柄就隔着被子狠狠戳中郁沐的小腿。

“嘶——”郁沐短促的气音带着一点水意,他凶凶地瞪了镜流一眼,心中张牙舞爪。

不然呢?捅了窗户纸说你是重犯镜流来寻医,逼景元演不下去切换身不由己将军模式一记神君把咱俩都抓进幽囚狱吗?

哦,忘了,你前代剑首当然跑得掉,毕竟树挪死人挪活,留我弱小可怜独自服刑?

休想。

接收到郁沐的目光信号,镜流不理人。

“据我看,这位本有堕入魔阴的征兆,此刻却神志清醒,出手凌厉,难道郁卿竟能控制魔阴的症状?”景元瞥了眼镜流隐没在桌下的手,慢悠悠地捧赞:

“郁卿医术臻妙,实在稀世难寻……不知可否将其中药理说与丹鼎司诸位医士听听?”

郁沐眉头一挑,忽然品出一点不对劲。

坏了,敢情是冲他来了。

这师徒俩,为什么能如此自然地联合起来套他的话?

郁沐眉眼一耷拉,靠进身后的枕头,懒懒开口:“将军,我并非药王在世,哪有那么大能耐,这位小姐意志坚定,不知用什么方法挣脱了魔阴束缚,失了谋生手段,才来向我讨教一二。”

景元:“讨教?”

“将军不知道吗,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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