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就没有大事。

但因为万国商团老成员对学校护卫队的歧视,引得她的学生们个个憋足了劲儿,发誓要给老成员们一个好看,这些日子一有时间就往训练场里钻,疯了似地加练。

至于加练出了什么成果,短时间之内看不出来。罗阿水知道春妮事情多,也不打算跟她说这些闲话分心。

他只说俘虏营里,最近因为有他们学校包饭食,日子过得不错。只是凉席生意马上到了淡季,玩具厂的工人们都开始了半歇业状态,纵然校方想办法延长工期,但也不可能拖到十月份之后。俘虏营里没有了他们的照顾,恐怕又要回到原先的样子了。

对这一点,学校已经尽了力。春妮也没有别的好办法,见罗阿水神情落寞,陪他默默坐了一会儿,听他叹道:“白营长可惜了。一个冬天过去,不知道营里又要死多少人。”

白营长被捕之初,曾经被大肆报道过。作为华国知名人物,白营长的基本医疗可以保证,可那些跟着他一起撤下来的士兵得了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以前还有同情他们遭遇的市民为他们送药送饭,自从租界被倭国人封锁,药品越来越珍贵之后,这条唯一能够获取药品的渠道也断了。

春妮问罗阿水:“彼得罗夫中队长还是那么难说话吗?”

彼得罗夫中队长正是俘虏营中负责看押白营长他们的白俄监狱长。

罗阿水点点头,又摇头:“他们对白营长的态度还是很差,倒是对我们还行。”

春妮一哂:“也不想想,我们给他们送了多少钱。那你说,我给他们送点药品,彼得罗夫会不会还拦着不放?”

罗阿水眼睛一亮:“可以试试。你这里都有什么药?前些日子入秋,营里有几个兵得了伤风,你有没有伤风药?”

在明州的大山里,春妮随身带着的那个装药材的包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罗阿水对之记忆犹新。

我这里青霉素最多……虽说常文远临走前为防万一,作了那个安排,但大半年过去,她还没有收到对方的信号,她空间里的青霉素仍好好躺在里边,一支没少。

春妮默默盘点一遍,这次从温南回来前,她用闻老板付她的两百块弹药钱,在温南的药铺里又采购了一大批各种药材。治伤风的,治外伤,治拉肚子的,什么都有,她索性道:“正好现在有时间,我先跟你去一趟俘虏营看看再说。”

俘虏营在租界的边缘,春妮他们到时,白营长他们正做完最后一批凉席,帮着来运货的工人往外搬动。

学校外包给他们做的,是凉席的最后一个步骤——串竹片。

俘虏们排成长列,两人一组,有序地抬着一人多高的凉席往卡车上搬。

营地外面,寥寥几个白俄营兵闲散地站在门口和车子边。营房里头,是牌九清脆的撞击声和营兵们叽哩咕噜的俄国话。

这些白俄人生平一好酒,二好赌,虽然战斗力高,但纪律也让人头疼。即使英方三令五申,让他们对俘虏们严加看守,他们仍然找到机会就偷懒。

他们是有恃无恐,不怕白营长领着人逃跑,租界外头到处是倭国人,他们人生地不熟,已经被本国军队放弃,手上又没有武器,连基本的伪装都做不到,谁知道跑出去会发生什么事。还不如待在这里,至少这一刻是安稳的。

这些俘虏们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们安静地搬完凉席,在营兵们的骂骂咧咧中返回了营地。

罗阿水上前,往其中一个营兵手里塞了些钱,指着为首的那个光头比划着说了几句话。那营兵咧开嘴,就站在门口笑着弹了弹手上的大洋,让开了路。

为首的光头顺着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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