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欺负,还巴结到了小林楼长,自然早就让人看不顺眼。有人就悄悄告到了川上狱长那,说他跟犯人成天嘀嘀咕咕的,说不定在搞串联,琢磨越狱。

川上狱长在一次下午领着人突袭了牢房,并重点搜查了春妮所在的牢房。

他们自然一无所获。

而这个时候,毛二娃几个朋友趁机哭诉,说自己不过是想跟着狱里的老师学几句倭国话,免得下次太君们有什么吩咐,自己听不懂。

川上狱长又问了他换褥子换蒿草干什么,他按照春妮教的,说了防疫病驱毒的说法,没想到川上听了之后,查问这几天毛二娃负责的牢房犯人死亡率,听到比其他房间降下至少一半,竟大为赞赏,认为他说得有道理,还让其他人都跟着毛二娃学。

原来,进了冬天之后,川上一直为监狱居高不下的死亡率烦心。

就算华国人在他们眼里不是人,可是,人死了要处置,还要找新人填补空缺。华国人又不是地上的沙子,随便抓一把,就能填补空洞,能不死人不给他添麻烦,肯定是最好了。

能够不费一钞一钱减少死亡率,这样的好事肯定要大加鼓励啊!

于是,没多久,毛二娃竟升了一级,成为了他们这个楼的副楼长。

在毛二娃升任副楼长的那天,春妮的牢房里,又一次迎来了一名犯人的离开。

“刘昌盛,走了。”

刘昌盛费力地从干草垛子里抬起头,半个月前,他生了一场重病。要不是有狱友们的帮衬,加上他自己命大,说不定就熬不过来了。

不过,这一场大病生下来,也让他一个身长八尺,重达一百五六十斤的北方汉子瘦得脱了相,到现在走路还打飘。

他熟练地挤出笑容:“管教,你看我这身子骨,哪熬得住呢?要不我再住两天?”

“嘿嘿,你小子有意思。以为监狱是你家?还躺着不想起来了。美得你,我问你,走不走?”

“这……这——”刘昌盛撑了两下没撑起来,反而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管教登时竖起眉毛,抽出警棍:“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耍赖?告诉你,这招在我这没用,你趁早点乖乖给老子爬起来,否则——”

“管教别急,您别急,刘大叔这不就来了吗?刘大叔你别急,我扶你。”

狱警看牢房里向他赔笑的女孩子,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个小姑娘是他们监狱里最有名的犯人,不止因为她在这待了一个多月,不止完好无损,连块油皮都没破,还因为上次他的几个同事好不容易将人骗出来,准备开开荤,结果不知被小姑娘怎么整治了一下,几人出来之后,竟对在房里的事讳莫如深,自此之后,连小姑娘所在的楼层都不敢踏足。

更奇的是,她明明将狱警整治的厉害,却一直好端端待在监舍里,并没有受到后续的惩罚。

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保命之道,此刻,狱警看这小姑娘扶着病人,虽说两人起床慢了点,说的话多了点,但对她这样的人……能不得罪人自然还是不得罪人的好。

狱警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留给他们说话的时间。他知道,这间牢房犯人们的感情不错,经常在一起搞个学习小组什么的,要是他们知道……

狱警敲了敲栏杆:“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春妮跟刘昌盛交换了个眼色,后者将腰间的利刃又藏紧了一些。

这半个月来,大部分将要被转运走的犯人们几乎都收到过春妮临行前的馈赠。

给刘昌盛的是一柄小刀,给其他人的,有药粉,有石灰,有吃的喝的……几乎都是通过旁人转手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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