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何人?做什么!”商泛知慌忙大叫。

“自己做了什么事, 你心里没数?”差役揪住他的头发,往下按压,将其束缚住, 厉喝一声:“走!”

商泛知头脑发懵,慌忙扭动脖子, 拼命挣扎,急声道:“我做了什么事, 你们以什么罪名拿我?”

小吏见风使舵, 借着忠义军的名号狐假虎威,神气地冷哼一声,斜眼睨他, “说什么话, 到徐元帅跟前再说吧。”

商泛知晕头转向, 弄不清楚情况, 直到扑倒在徐茂跟前,面对她的质问,以及旁边一双双锐利的目光紧盯不放, 他一拍脑袋, 恍然大悟,连忙直起身,仰望徐茂说:“冤枉,元帅, 您是被那莫氏给利用了,这份家业乃莫公临终前亲手所托, 各家商铺掌柜皆在, 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至于外室……”他眼光躲闪两下,猛地点头道:“是, 我确实养了,但这也是因为莫氏无子,无奈为之,我顾念她的脸面,也不曾置办妾室,怎么被她反咬一口?”

商泛知苦着一张脸叹息,摇头说:“元帅明鉴,莫氏心机深沉,对我有所不满,也不同我好好说,竟然一声不吭,直接利用元帅对付我,为了钱财富贵,夫妻间的情谊如此浅薄,简直令人寒心。”

哪有那么多迫不得已和苦衷,徐茂听不下去了,耐心消耗殆尽,当即抬脚踹中他的胸口,商泛知登时往后滚倒。

徐茂拔刀直指他眉心,冷声道:“巧舌如簧,任你说出花儿来,为自己辩解开脱,你敢说手上产业不是莫家的,没有拿莫家的钱养外室?”

商泛知在灰尘里扑腾一圈,抬眼看到徐茂蛮横不讲理的模样,骇怕地瞪大眼珠子,嘴里结结巴巴,说不出应对的话。

“即便不论莫娘子的事情,那你与天神教来往密切,这又作何解释?天神教四处招摇撞骗,愚弄百姓,散布天下大乱的谣言,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借机搜刮民财,可憎,可恨!”徐茂才不跟他慢慢掰扯,管他三七二十一,改换面孔,恶声道:“说,你与天神教有什么密谋?”

商泛知呆了呆,像是想起什么,脸色灰白,声音更急:“冤枉啊,那人是看中我家的纸,来谈生意的,我们仅仅坐一起吃过酒,价钱没谈拢,他就走了,我们再无联系,何来密谋之说?”

他脑中闪过莫惠福的脸,牙根恨得直痒痒,大叫道:“元帅切勿偏听莫氏所言,他为了对付我,已是不择手段,连这样的谎话都能编出来欺瞒元帅,元帅万万不能信她!”

徐茂气笑了,“看纸?”

商泛知脸颊发红,激动挥舞双手,高声道:“请元帅信我,我现在就可以立誓,他真的是来挑选纸张造册的,我跟天神教没有任何关系。”

徐茂此行前来,主要目的也不是调查商泛知,帮忙伸张正义的,她哪管得了他是不是清白的,不过是以此作为借口拉低民心。

天神教前期发展非常迅猛,拓展教众时动辄上万,在民间影响颇深,如果天神教的势力范围已经蔓延到保平,那她跳出来打它的脸,宣扬天神教居心不良,岂不犯众怒?

就算民众不跟她动手,她这样拆台,天神教能放过她?

不论商泛知与天神教的真实关系怎样,徐茂都要拿他开刀。

徐茂道:“来人,将此心怀不轨之徒拖到菜市口,暂且吊起来,明日卯时,我要当众审讯。”

言毕,她回身看一眼商泛知,“你说你冤枉,自称无辜,那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有没有人替你说话!”

徐茂姿态轻松,眼底清明,嘴角上扬,略带嘲讽之意,商泛知倏地明悟,难怪无所谓莫惠福的利用,因为她一开始就是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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