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眼见被进绝境,眼中划过一道杀意,他蹲下/身,抓住左护法左肩,毅然道:“护法,教主无情,那我们亦可无义,绝不能将天神教拱手让给宋健!”
左护法呆愣,挪动僵硬的脖颈看向教徒,他脸上积蓄的杀意刺痛眼睛,左护法慌忙别过脸,“不成,不能杀教主。”
“不杀教主,护法,咱们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大家跟随教主这么些年,苦心经营天神教,难道不该封我们做天王,指挥旁人做事,咱们自个儿好好享受吗!”
教徒气愤,他们追随教主立教,四处宣传,可是只有奖赏,却不给他们好位置坐。
以往不曾察觉其中问题,事到临头才发现手里没有权力,宋健轻飘飘几句话就能将他们赶走,凭什么!
左护法思绪一转,和教徒目光对上。
是啊,架空教主,自己当天王,不必听从教主的命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捏死宋健还不是轻而易举?
左护法立马有了主意,擦去泪痕,“快叫其他弟兄过来,咱们速速商议对策。”
他冷哼一声,轻蔑道:“宋健,你以为攀上教主就能赶走我们,独霸天神教?痴心妄想,你的性命就留在这里,为我称王做祭品吧!”
天神教中暗流涌动,房屋外面的冬雪下得愈发大了,满地白。
大雪纷飞,寒冬腊月,偷走军报的教徒冻得手脚僵硬,他找个角落避风休息,恢复体力。
算了算返回天神教的时间,教徒咕哝一句:“一会儿得加快脚程了,不然追不上忠义军。”
教徒躲进杂草堆,闭眼睡觉,全然不知不远处有人正注视着他。
“蘅娘子,我们盯着就行,你怎么过来了,元帅要是知道会着急的!”盯梢的士卒收回视线,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吓她一跳。
徐蘅道:“没事,这才几步路,我们把他送到此处已经足够,军报不论是送进天神教,还是落入民间,皆有利于我们,能叫所有人更加了解忠义军,回去吧。”
几个士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元帅故意设局,让这个天神教的教徒偷走军报是为了往外宣扬咱们忠义军。”
“可是军报上有很多军中状况的描述,倘若落入敌军之手,他们以此对付我们怎么办?”大家困惑不已。
她们平时的训练方法与众不同,听那些投效的官兵说,其他地方都不练这些,按理说,这是不可外泄的机密,传扬出去,被别人学会,军力大涨,如何是好。
徐蘅淡然道:“无妨,只是简单写了两笔而已,具体方式他们并不知道,何况让他们手下士卒冒险练习站军姿,齐步走,看着是无用的空架子,他们未必愿意。”
几人颔首,“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徐蘅看一眼天色,出来时间过久,确实该回去,不然被徐茂发现她假传命令,解释起来颇为麻烦,引起怀疑就不妙了。
“走。”
徐蘅戴上帷帽,往面前拢了拢黑纱,抬脚转身离开。
风卷雪粒吹过,街道口的几个女子消失,无影无踪,徒留脚印在地面。
教徒并不知晓有人跟踪,他短暂休息少时,裹紧衣服继续赶路。
此时,天神教中可不太平,左护法以及从前追随教主的老人不满教主态度,狗急跳墙,决心拼搏一把。
反正自己什么都不做,教主也要听从宋健的建议,将他们赶出天神教,那么不如主动出击,夺权掌控全教,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