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上官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吓得周边所有人瑟瑟发抖,紧忙退后躲避,远离应嘉良。
而士卒们的反应刺痛应嘉良眼睛,他难以接受这些异样的眼光,士卒对他有所防备,他也打不到人,只得无能狂怒,咆哮几声,说道:“原来沈将军也是言而无信之人,你们说过的话,我将一一转告他,若是不愿接受我们,我们自会离开,不是厚脸皮待在这里的人,何必用这种手段迫!”
众人惊呆,他们私下抱怨几句而已,何至于上升到如此地步?应嘉良违背军令,擅自杀人,他们都还没有叫屈,如今听应嘉良这话,竟是变成他们迫的吗!
现在应嘉良是沈起元眼前的红人,不可得罪,有人出来打圆场,安抚应嘉良,让士卒们忍气吞声,向应嘉良请罪。
如此一来,众将士怨气更重。
而应嘉良也没想轻飘飘就此放过,跑去找沈起元评理。
那个手下士卒被杀的将领听说应嘉良在沈起元那里告状,当即拍案而起,恼怒道:“岂有此理,他还敢倒打一耙!”
将领冲到沈起元面前,将事情过程明明白白地讲出来,请沈起元做主,严惩应嘉良。
一边是应嘉良,吸引忠义军前来的招牌,另一边是自己的亲信,偏袒谁,对方心里都不舒服。
沈起元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时,应嘉良冷不丁道:“将军是在找神器的用法吗?”
沈起元诧异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应嘉良脸孔上,幽幽看了一会儿,他抬手命将领暂且退下:“你先下去,我有话跟应郎君说。”
将领不忿,恨恨地瞪应嘉良一眼,但他知道沈起元为神器的事情烦恼许久,此事非常重要,不是一个无名小卒的性命可比,他只有无奈离开。
闲杂人等走个干净,帐内只有应嘉良和沈起元两人。
应嘉良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来沈起元帐下时间短,不过听士卒背后的议论,多少了解到一些事情,比如他们从忠义军手里抢夺神器,结果自己遭到反噬,招揽忠义军的人就是想要知晓那神器的启用之法。
虽然他没见过神器,也不知道那东西的用法,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吕飞燕的话未必可信,他在沈起元这里,身份也未必不会被揭穿。
就凭外面那些背后议论他的士卒,日后不会有安生日子,他们找到他的错处,而自己的价值耗光,沈起元不再容忍他,那时就是他身死之日。
总而言之,假的就是假的,他在这儿不能久待,索性趁沈起元对他有所求,将金银财宝捞尽兴,早日逃跑,重获自由!
应嘉良镇定自若,自信地看着沈起元说:“将军想要的东西,我有,只这段时日以来,军中士卒对我们的到来似乎并不欢迎,又发生今日之事,怕是往后无法融洽相处。”
“不若我们做个交易,各取所需,放我自由,将军对将士们也有交代,总比底下人各生异心,互相残害好些。”应嘉良提议道。
沈起元胡须陷入沉思,应嘉良所言确有道理,他许给忠义军的优厚待遇引起手下人不满,而今应嘉良又在军中当众杀人,此事当然是不了了之。
然而士卒们满腹怨念,他日必将针锋相对,内部矛盾丛生,倒不如做一锤子买卖,放应嘉良离开,各自欢喜。
“也好,既是应郎君起意,那我不好强人所难,就按你的意思来。”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沈起元假情假意地客套一番,向着应嘉良说话,抚慰他心中怒气,说道:“应郎君,此事是我愧对你,没有及时处理那些风言风语,这才酿成今日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