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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缘呢?你把他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杀了他?!”

埋在他颈侧重重嗅闻的商扶砚撩开眼皮,满目痴色。

“乖宝,我就是他。”

“撒谎!”

被禁锢到毫无反手之力的江颂呼哧喘气,根本不愿意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这个骗子!

说不定祂根本就不是道尊!

对,祂肯定是冒充的,像冒充李缘一样冒充道尊,从最开始就在欺骗他。

骗子!

江颂眸色猩红,满目恨意,看得商扶砚呼吸轻颤,急忙伸手去捂住他的眼睛。

“颂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乖一点,乖一点好不好。”

祂低头抵住江颂鼻尖,面色苍白恐怖,语气却怜惜而温柔,细细喘着安抚自己的妻子。

“乖一点,乖宝,待会就好了,只要忘记一切就好了。”

季桐是个外来物件,且心存不轨,不择手段的假死以逼着江颂和祂决裂。

在死亡面前,任何解释都像是苍白的辩驳,没有作用。

江颂会恨祂一辈子。

商扶砚不会允许的,仅仅这几分钟,祂皮下那些古怪的虫子就已经快“吃”空了所有血肉,极端的痒意逼得商扶砚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挠烂。

祂死死咬着舌尖,吞下所有尖叫,面上越发温柔,指尖抵在江颂后颈。

祂只是单单剔除掉关于那只鸭子的记忆而已。

事后祂千倍百倍的惩罚自己的。

商扶砚咽下满口的血腥气,压住江颂所有反抗。

“商!扶!砚!!”

江颂脸色发白,身体绷紧到发抖,不是疼的,而是被活生生气的。

先是情根,现在又是剔除记忆。

这就是祂的喜欢吗?

真叫人恶心!

江颂胸口剧烈起伏,不惜代价的挣扎,可所有反抗在商扶砚面前都如同蚍蜉撼树。

偏偏江颂性子又是个犟的,不愿意做的事情即便把他脊骨压断也改变不了分毫。

将牙根生生咬出了血,他极为艰难地抬起手,喘着粗气给了商扶砚一巴掌。

力道很弱,如同抚摸一般,无力地耷拉下来时被商扶砚轻轻握住。

祂偏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连声安抚:“乖宝,马上就好了,不疼的,一点都不会疼。”

“只要醒来我们就还和以前一样,所以乖一点好不好……”

江颂满嘴血腥气,他没有说话,只是被气得呼吸急促。

在商扶砚因为极端的不安想要低头埋入他颈侧喘息时,满目委屈的小妖怪猛地冷下眼神,耷拉在祂肩膀上的手忽然从虚空中拽出匕首,“噗呲”一声毫不犹豫地直直没入商扶砚颈侧。

他原本以为这起码可以争取到一丝机会,可即便鲜血喷溅,弄得他满手粘腻,商扶砚也仅仅只是颤了下身体而已。

祂无动于衷,像是早就预料到江颂的袭击,甚至依旧温柔如初地轻轻吻着他的锁骨,轻哄道:“解气一些了吗?”

完全没有。

甚至江颂更气了,尤其是察觉到没入自己魂体的那抹灵息已经在蠢蠢欲动,更是怒火中烧。

他很可能一觉醒来就会忘记商扶砚亲手杀了季桐这件事,稀里糊涂地与祂成婚,永远被蒙在鼓里。

可死的是季桐啊!

是亲手把他养大,似友似父的唯一亲人,若是自己忘记了这一切,那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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