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都是我害死大家的!是我!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害他们?全都是我!是我!”
戴蒙的哭喊、吼叫和咒骂回荡在她那间满目琳琅的公寓楼内,此时昏暗的房间内,依稀可见的是摆在最显眼处的合影,张张慈爱和善的笑脸挤在照片内,那条街上一路把戴蒙拉扯大的所有“没有血缘”的亲人,一个不少。
那年戴蒙刚开了公司,给养育她的整条街的居民们送温暖,将他们的房子都重修了一番,还给不少人介绍了好差事。
他们笑得喜气洋洋,拉着戴蒙的手,说咱们金石啊,孝顺,我们这辈子,也算是得了好报!
“好人好报”戴蒙嗤笑一声,那哀戚的尾音,也跌落在照片摔碎的砰然巨响中。
她的沉默是最后一只困兽的哀鸣。
——
“小朋友受到惩戒啦?嗯?”卢比看着销声匿迹已久,现在却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戴蒙,正要巧言令色一番,却发现自己的胸口抵上了把淬着寒光的尖刀。
银白的利刃陷在肉里,白皙的胸脯上划出浅浅的一道痕,随后刀尖内转,刀身的凉意贴上了颈部大动脉。
戴蒙和她约在了人多的地方,想着这样便都有所顾忌,谁料到,这女人居然还敢动起近身肉搏的冷兵器了。
明明在进入组织的培训中,戴蒙这个称号“钻石”、硬度最高的小家伙,却一次都没能在与“红宝石”的搏杀中,伤及分毫。
卢比看她凶光满眼,觉得颇为诧异,因此也毫无反击的意思,任由戴蒙在人流密集的区域,将刀身隐藏在风衣高耸的领口下,叫人看不出二人的持械对峙,反而像一对亲密的情侣。
“你应该知道我是在有意相让。”卢比撇了她一眼。
“你——实施的工厂投毒案?”戴蒙的眼里是寒气森森的杀意,仿佛只要卢比露出点头的意思,她就能立刻手起刀落,在大庭广众下割开她的喉咙,砍下她的头颅。
“是我的话,就不会大费周章提醒你了,”卢比丝毫没有刀架在脖子上的自觉,慢悠悠地回答,“诈是没有用的,你也不相信是我干的吧?这未免太明显了。”
戴蒙沉默了一会儿,将刀收回自己的袖筒里:“你说得对,我不相信,才来找你。”
“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孩子,”卢比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那这么说,你连跟踪和监视都摆脱了?”
“我知道不仅是跟踪和监视,还有更多隐形技术手段的监视,除了见你,我这几天还会去见我在组织内认识的所有人,大隐隐于市,我会让此次对话更加隐蔽。”戴蒙靠着栏杆,轻声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嗯,那可就多了,”卢比露出回忆状,“就比如说,你的代号是钻石,代表着最璀璨的矿石,也代表着招揽你进组的目的,是要用你炫目的光辉,掩藏地底的罪恶。”
“那你呢?”戴蒙看向她,“你的代号是红宝石,这又代表着什么寓意?”
“当然是——”卢比舔了舔自己艳红的下唇,调笑道,“代表着血呀!”
“”戴蒙撇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问道,“说起来,进来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这个罪恶组织的名字。”
“很少有人知道的,”卢比低声道,“我们是掌控命运的使者,操纵命运先贤,揭示命运的魔掌,我们称自己为——命运宝匣。”
好中二
戴蒙无声地吐槽。
“嗨,别管这些了,接下来的事才是重中之重。”卢比向前一步,将戴蒙和自己之间的距离缩小到只剩咫尺,她几乎就附在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