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手扶额,一手伸出示意苏拂苓闭嘴,“你不用再说了。”

“看来你死的这段时间,过得很是不错。”

目光从苏拂苓身上穿的绣着金枝玉叶纹样的暗红底锦缎裙上掠过,苏炳秋顿了顿,又恢复了从容。

“炳秋阿姐。”苏拂苓没有回答,只是语气轻巧地换了一声,带上了亲昵,听得人仿佛觉得关系十分互助友爱。

“小妹此次前来,是想向阿姐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听起来就不安好心,苏炳秋不自觉坐远了一些。

“兵符。”苏拂苓是笑着说的。

这也太不安好心了吧!

苏炳秋面色都变了,瞬间沉了下去,那双睥睨的凤眼一压,战场上一刀一刀积累下来的腾腾杀气全都喷薄而出!

“若是我不借呢?”

“那恐怕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雪亮的利刃便从袖口飞握在手里,这段时间,苏拂苓的手法已经不再生疏了。

刀抵在脖子上,甚至隐隐压出了一道白痕,可坐在椅子上的苏炳秋纹丝未动。

“三脚猫,毫无长进。”

苏炳秋不屑:“你打不过我。”

苏拂苓:“……”

“阿姐。”

“你知道的,我是最适合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再逼逼叨,”苏炳秋不耐,“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也杀不了我。”这一点苏拂苓还是很有把握的。

梅坞把她的身手贬得一文不值,但有一点倒是没说错,那就是她轻功卓绝,很是了得。

大不了她就跑。

“阿姐,只有我坐那个位置,才会主战蛮狄,才会给你兵权。”

“才不会将你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苏拂苓很清楚,苏炳秋是一定要打蛮狄的。

六年前蛮狄来犯,何书月自请和亲。

苏炳秋亲自送的行,回来后就请旨戍边了。

“你脸真大。”苏炳秋轻嗤。

“把你杀了,我自己坐那个位置不也是一样的?”

苏拂苓一时心直口快:“你没那个脑子。”

苏炳秋:?

“我的意思是,”苏拂苓美化了一下,“阿姐性情豪爽,厌恶朝堂的尔虞我诈,不得自在。”

苏炳秋:“……”

一掌打了苏拂苓捏着匕首搞威胁的手:“拙劣的身手。”

“真不知道当年在军营,你是怎么打的胜仗。”

武女手劲儿真大,掌风也不收着点儿。

“靠这儿,。”苏拂苓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苏炳秋:“……”

就知道这厮在阴阳怪气她!-

“逆女!”

“你这个逆女!!!”

刀枪林立的士兵们将金銮殿围得水泄不通。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被酒色和病痛掏空的身体本就难堪,此时脸色苍白如纸,更显得憔悴不已。

这会儿正强装镇定,将身前的案几拍得啪啪作响,企图用愤怒来彰显自己日薄西山的威严。

瑟缩在一旁的大臣们统一低着头,一言不发,只默默颤抖自己的身体。

一边心里冒出一个有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

三殿下当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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