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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拂苓想。

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这天色都好相像。

本来还想帮她把放在祠堂里的那几个箱笼搬回来安置一下。

本来还想同她细细的说明自己的心。

本来还想请她等一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就是,我叫苏拂苓。

可能是想让许易水记住自己吧。

如果只能再说一句话,她希望许易水记住她的名字。

“有火吗?”

油灯放在祠堂上,不巧还是被水淹了,本就破破烂烂的铜身上更蒙了一层黄灰,苏拂苓用帕子细细地擦拭了一番,将它放在桌上。

梅坞将火折子递给苏拂苓,同时也收回自己的匕首:

“殿下的杀人手法真的很拙劣,”黏黏腻腻的血东一滴西一滴,梅坞嫌弃地去擦,“我的刀很久都没染上过这么脏的血了。”

蛇窟出来的杀手,梅坞向来以刀气杀人,高手从不将周围弄得血呼啦次的:

“忘了,”梅坞又道,“您一向是轻功上乘。”

“搏杀下品。”

若是从前,面对梅坞的嘲讽,苏拂苓定是要刺回去的。

可是现在,她没这个心情。

“走吧。”

苏拂苓捞起桌上的荷包。

“不是,”梅坞被苏拂苓的动作惊得一顿,她本以为苏拂苓不收,“你还真把人钱给拿走啊?”

“三两六贯七,”梅坞听力向来超绝,“有零有整的,怕是这人全部的家当了吧?”

“人刚经过大灾呢,现在娘子也要跑了,房还连个顶都没有,你就这么把钱都带走了?”

“你也不缺这点儿钱啊!”

她义母让她来接七殿下,还给了她好些银契以备不时之需呢。

“有情人的事情,你这种绿毛龟少管。”

熟悉起来的梅坞太过讨嫌,苏拂苓憋闷:“不通情爱。”

京都的事情不知何时才能解决,她得给许易水留些事情做。

一点钱而已,到时候,她会给许易水很多很多很多钱的!

“啧啧啧,”梅坞摇头,嘴里发出实在鄙夷的声音,“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这许易水遇见您,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血霉!”

苏拂苓:“……”

本来就烦,更是烦上加烦!

梅坞总结:“如果您所谓的情爱这么伤钱,那我宁愿做一辈子带发苦行尼。”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梅坞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奇奇怪怪的穿着,乱七八糟的打扮,女子端着个巴掌大的药钵,把那些低劣的草药翻来覆去地收收捡捡,一边还在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

暴雨这么大,这么久,她有再多的内力,也禁不住那么用,所以梅坞找了个稍微清静些的地儿藏。

那人应当也是发现了她,不然也不会在有人来的时候还替她遮掩。

替一个明摆着行踪鬼祟的杀手遮掩。

这上河村还真是风水宝地,尽是些心地善良的烂好人!

那小医师叫什么玩意儿来着……祝玛?-

“咯咯嘎——咯咯——”

洪水过后,四周都是昏昏黄黄的泛着沙,而就在一截拦腰折断的枯木之上,一只体型堪称壮硕的大花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傲然引颈!

又大又红的鸡冠像是帝王冠冕,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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