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夺人,声势弄大一点,让母亲先入为主,这样崔韵时不管再说什么,信服力都没有她高。

她只是想达成自己的目的,用了点小手段罢了。

她的委屈是真的,她的可怜也是真的,母亲为什么只能看见她使心计,却看不见她被崔韵时一个外人羞辱呢。

谢燕拾满面悲伤,明仪郡主看得头疼,她揉揉眉心:“你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谢燕拾悄悄看了谢流忱一眼,是长兄先去见明仪郡主的,她不知道长兄在母亲面前是怎么说的,若是她避重就轻地说情况,结果和长兄的说辞对不上,母亲肯定会对她失望。

她低下头,强忍哭腔:“全怪我不懂事,看见大嫂给三妹妹做花环,女儿便也想要大嫂亲手做的花环,长兄也希望大嫂与我多亲近。许是大嫂做累了,神色不好看,三妹妹见到,便觉得我不敬大嫂,竟然敢劳烦大嫂给我做事,发了好大的火,出手打了我。”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抽泣几声:“女儿不敢说大嫂的不是,大嫂纵使对我再不好,受罪的也只是女儿一人。毕竟大嫂对谢家尽心尽力,母亲也满意她,疼她,我是知道的。”

明仪郡主看向谢流忱:“事情是燕拾说的这样吗?”

谢流忱避而不答,只是说:“二妹妹受苦了,母亲不要过多责备她,今日儿子在场,闹成这样,惊动了母亲,过错全在我。”

“你不要避重就轻,我让你说事,没让你袒护老二。”明仪郡主道。

“方才儿子已经单独向母亲将事情原原本本说过一遍了,儿子身体不好,说了这么多话,体力不支。”谢流忱恭敬道。

明仪郡主无语片刻。

谢流忱身体不好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他虽是文臣,可丝毫不文弱啊,能轻松拉开二石弓,一箭射穿三人合抱的大树的人,怎么捡起文弱两个字就往自己头上扣。

长子看着斯文有礼,其实惯会一本正经地耍赖,钻空子。

谢燕拾多半就是学他才变成现在这样,没学到十分,只学了三分,没有一本正经,只有耍赖和钻空子。

其实事情的来龙去脉,明仪郡主早让人分别询问过在场的下人,每个人说的都对得上,显然没人撒谎串供。

整件事就是谢燕拾无理取闹,谢流忱不加阻拦。

谢澄言打谢燕拾是出格了点,但若是她在场,也会训斥这个丢人的女儿。

这种事要是一五一十地说出去,别人还怎么想谢家,能教出这么没有教养的孩子,谢家迟早要完蛋。

但毕竟是自己生的,再坏的性子也要板正一下。

“燕拾,你自己说,你觉得自己到底有没有错?谁的错最大?”明仪郡主问。

谢燕拾垂泪:“女儿有错,都是女儿的过错,其他人没有错,大嫂没有,三妹妹没有,挨打全是我活该。”

明仪郡主听得出她根本不是真心认错,而是以退为进,她失望道:“你说只有自己有错,那你就去祠堂跪着,跪四个时辰,反思己过吧。”

谢燕拾惊呆了,母亲怎么能这样处理?

母亲当真看不出她的委屈吗,还是根本不想看她的委屈。

谢燕拾咬咬牙,起身朝明仪郡主一拜,再对谢流忱道:“长兄,今日的一切都是我的不是,长兄不要因为我和大嫂、三妹妹生出嫌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总归我是成了婚的女儿,不再住在谢家,与母亲也不能像未成婚时那样亲近。大嫂和三妹妹能侍奉母亲,承欢母亲膝下,女儿万分感激。”

她盈盈含泪:“女儿如今只恳请母亲不要因为女儿而生气伤身,不然女儿的罪过又要添一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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