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言怔了怔,随即反问:“我凭什么放弃谢家属于我的那一份?”

“这是我的条件,你要从我手里带走什么,就得留下些同等价值的东西。”谢流忱似乎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又变成那个仪容气度都出众的翩翩公子,用三言两语就重新占据谈话的主动权。

谢澄言慎重地思考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可以先假装同意,成功让这二人和离,再让母亲做主给她撑腰,谢流忱最会耍赖,那她为什么不能耍赖。

没有一个家里只许出一个赖皮鬼的规矩吧。

“好,我答应你。”谢澄言心中窃喜。

话音刚落,谢流忱便笑了,冷冰冰的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嫉妒、蔑视,犹如一场不怀好意的暴雪,在人猝不及防打开窗时涌入屋中,将屋内的温暖全部冻结。

他有一瞬间,非常想告诉谢澄言,别以为她对崔韵时有多重要,若是她和白邈一同落入水中,崔韵时还不一定会救谁。

一个两个都当他是死的,全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他的人心怀不轨,企图越过他,和她积攒深厚牢固的情意,和她藕断丝连。

可他根本就不想说出白邈这个人的名字,他连提起白邈都不屑。

谢澄言也反应过来,怒火中烧:“你戏弄我!”

“我想看看你对她的心罢了,毕竟我要把我心爱的妻子交给你。”

“可她不会是你的,也不会是其余任何人的,她是我的。”

谢流忱说这句话时,优雅又缓慢,慢得像是把每一个字都在齿间咬碎再吐出来。

“就算百年之后,她被烧成灰,也要和我混为一体,我中有她,她中有我。你们和她,一块骨头、一根头发、一粒骨灰的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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