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那些卖给她?药粉的苗人不见了,她?得不到药粉,白邈从假病变成真?病,身体?逐渐虚弱,看过的大夫却都无计可施。
这全是崔韵时害的。
她?为什?么就这么阴魂不散,要隔在他们夫妻中间。
谢燕拾没?有办法,只能来求长兄帮忙。
她?对他和盘托出自己和苗人的往来,可长兄似乎并不惊讶的样子,只让她?在此等候,他尚有要事去做。
谢燕拾心中担忧白邈,为此已经有两日没?睡好觉了,崔韵时却这样开心。
长兄也变了,上次在醉花阴,居然要她?为自己的出言不逊而向?崔韵时道歉。
真?是天都要塌了,怎么坏事全都发生在她?身上。
她?眼中慢慢蓄起眼泪,在闪烁的泪光中,她?看见了手边的花盆。
根本不需要多想,她?一伸手就将它推了出去。
——
两个府医从谢流忱屋中出来,他头脸上受伤的部位已经被包扎好。
府医遵照谢流忱的要求,本也要给崔韵时检查一番。
她?表示她?没?有一点问题后,府医才?离开。
崔韵时叹口气?,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愿没?有实现。
方?才?谢燕拾推倒花盆,她?出于本能,迅速躲开了,毫发无损。
谢流忱俯身想挡住她?的身体?,却被花盆砸得头破血流。
崔韵时满心无语,她?觉得谢流忱一向?很?聪明,聪明到让她?厌恶的地步,可是这回却蠢得让她?没?话说。
就这么个花盆,她?用得着谁来挡一下?吗?他真?是自找苦吃。
元若从屋内出来,恭敬道:“公子请夫人进去。”
崔韵时便入内,在他榻边略站了站,谢流忱面容憔悴,头上缠着几圈纱布。
美人面添上三四分病容,脆弱得仿佛十分无害。
“韵时,你能坐下?来些吗,我的头好晕,看不清你。”
他的声音听来有些虚弱可怜,崔韵时只得在他边上坐下?。
谢流忱摸索着摸上她?的手,似乎是在摸她?手上有没?有伤口。
“你有没?有受伤,花盆碎片飞溅起来,很?容易划伤。”
“没?有。”
谢流忱想要起身,崔韵时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他便将头靠下?来。
崔韵时赶紧缩回手,他就这么顺势靠在了她?的腿上。
崔韵时:“……”
谢流忱似乎察觉不到她?散发的不悦气?息,还用那种声音问她?:“我的脸还好看吗?我刚才?摸到好多血,好疼啊。”
崔韵时察觉到他好像有点不对劲,顺着他的话道:“嗯……还是好看的。”
“真?的吗?”谢流忱把脸靠得再往上一点,贴上了她?的指尖,“那你摸摸我吧。”
“我为什?么要摸你???”
“因?为我想你摸摸我。”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她?。
崔韵时开始确信,他可能真?的被砸傻了,还没?有恢复过来。
崔韵时:“你要平躺,躺好,才?能养好头上的伤,这样斜着歪着可不行。”
她?想站起来,把他摆回她?刚进来时的那个姿势。
可是她?刚摸着他没?受伤的地方?,想把他的头托起来,他就马上发出小狗一样的哼哼声,表示不愿意。
听着他哼得很?有几分娇气?的声音,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