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菜,还一点都不见外地吃了她吃剩的肉羹。

谢流忱差一点就要?忍不住掀了桌子,扣在他脸上。

白?邈知不知道他还没和离,仍是个有妇之?夫,他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谢流忱气得放在桌下的手都在发抖,只能给崔韵时从甜口梅浆里捞出?她不爱吃的元子,做些别的事来压一压火气。

天色灰蓝,细小的雪粒从窗前飘过,白?邈伸手出?去,接了一小片雪花在指尖。

他将手移回来,呈到崔韵时面前,屋中温暖,不过眨眼?之?间,原本还有形状的雪花就融化成一粒雪水。

白?邈有些

弋?

可惜道:“我觉得那一片最好看了。”

崔韵时心想雪花也?就长那样吧,有什么可看的。

她见白?邈还想再接几片雪粒子给她瞧,制止道:“那么小,根本看不清楚的,算了。”

“那你可以凑近一点看啊。”

崔韵时依言靠过去,两人?头?越凑越近,忍不住相视一笑。

啪的一声脆响,崔韵时一惊,立刻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只茶杯在桌上骨碌碌滚了一圈,滚出?桌外时,正正好落进了谢流忱手里。

“吓到你们了吗,对不住,我一时失手了。”谢流忱满怀歉意道。

失手个鬼。

崔韵时完全不想理会他,是他自己非要?跟过来自找不快,与她何干。

她喝多了水,需要?暂时离开一会,又觉得把?白?邈和谢流忱放在一块,不是很让人?放心。

但转念一想,白?邈上一回都把?谢流忱的脸给抓花了好几道,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他虽然爱在她面前扮柔弱,可毕竟体型摆在那里,每回和情敌斗起来,更是战力?瞬间提升数倍,从没吃过亏。

崔韵时放心离开了。

门被合上,屋中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响声。

谢流忱瞥他一眼?。

白?邈双臂环在胸口,面上再不见方才与崔韵时说笑时的轻松。

“你的脸好了啊,一定费了不少功夫才让这张脸恢复如初吧,可惜——”白?邈拖长声音,“就算好了,她也?不会看你一眼?。”

谢流忱对他的挑衅毫无反应,神情平淡得好像他只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他从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支清新水灵的狐尾花:“这花十分特别,瞧着白?白?净净,并不比这瓶中的冬寒兰、仙客来引人注目,花香却是最浓郁的,人?一进屋子,还没见到花,就先?嗅到这气味。”

“它就全靠这一点过人之处四处卖弄,以为能靠这一点勾住主人?,实际上,它到底也?只是朵无用的花罢了。”

他随手就将这枝花扔进了炭盆里,火苗瞬间蹿高了一些,舔上鲜嫩的花瓣与枝叶,很快便将那支花烧得面目全非。

“你知道像你这样空有几分姿色,又爱勾着妻子不放,霸占着宠爱的只能做什么吗,”谢流忱笑了,“小侍,随时都能被发卖的小侍。”

“很适合你,”他又抽出?一枝狐尾花,递到白?邈面前,“还请妹夫收下。”

他笑容越发柔和:“我祝愿你四季如此花,但愿惜花之?人?不会有厌了你香气的那一日,叫你伤心凋零,毕竟你除了为人?赏玩,也?没有别的用处了,不是吗?”

白?邈的表情早就变了,听到话尾脸色更是气得发青。

他反唇相讥:“你这话怎么方才不敢当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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