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压着此事,他们不是不知情,他们分明是在欺瞒陛下,其心不臣,这是月前舒氏递交官媒的文书,请陛下一观。”

户部侍郎脸色大变,不等虞策之发怒,就已经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嚎:“陛下恕罪,是霍如山逼臣做的,这都是无奈之举,求陛下饶恕啊!”

隔着垂落的珠串,虞策之阴郁的目光落在户部侍郎身上,手指缓缓蜷缩,心中已然起了厌恶。

霍如山怒目而视,抖着身体指向安锦,“卑鄙!陛下,这是诬告,我没有让他们这么做,陛下明察。”

安锦奉舒白的命令,对霍家恨极,自然不会留半点余地,一股脑地说:“不仅如此,霍耀风苛待发妻,不仅谎称其妻重病,不允妻子和离的诉求,又在昨日突然接妻子回霍府,回去后竟将人锁入霍家祠堂,意图逼死发妻,臣所言皆有人证。”

霍耀风大睁着双眼,薄唇紧抿,漠然看着地面。

安锦是年轻官员中难得的有才能之辈,又曾在江太后倒台一事上功劳不浅,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对安锦十分赏识,放在翰林院历练几年后,倘若仍旧品行出众,皇帝必然会委以重任。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此之前,安锦对霍家多有亲近之意,对霍家子辈的仕途看顾有加,虽和霍家来往不多,却是霍家一直笼络的对象。

在这个时候,安锦带头弹劾,霍如山不免觉得眼前一黑,仿佛看见霍家似山峦倾颓。

他霎时急了,道:“霍家家事,与你何干,我按家法处置女眷,你也要来掺合,何况舒氏毁了霍家百年祠堂,作恶多端,霍家备受其害。”

“父亲。”霍耀风忽然开口,“舒白是无辜的,错在我。”

霍如山恶狠狠道:“逆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既然知道错不在舒氏,为何不允准和离,难道是忌惮她握有你们霍氏一族结党营私的证据?”安锦冷笑一声,“霍家丧尽天良,有舒氏为证,臣还整理了霍如山父子以权谋私,笼络士子的证据若干,皆以递呈陛下案前,请陛下明断。”

有了安锦带头,接下来不断有臣子出列弹劾,他们或是见风使舵,或是听命虞策之,或是不满霍家压迫已久。

“陛下,前有翠雪当堂鸣冤,后有舒氏苦求和离而不得,霍家只手遮天,背后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可恶。”

“春闱之事霍如山既是教子无方,也是失职辜负陛下信任。”

“陛下,臣早听闻霍如山收受贿赂……”

“……”

虞策之垂目听着臣子接二连三的弹劾,忽然挥手叫停。

喧闹的殿宇立时安静下来。

“霍耀风,翠雪一事可是你霍府所为。”虞策之指了指一直候在一旁的翠雪。

霍耀风抬头不期然对上翠雪仇恨且忌惮的表情,怔了下,哑声说:“是,翠雪是霍家家奴,她私自逃走,霍家一直在找她。”

翠雪忍不住用尖锐的声音质问,“我为何要跑,难道还要我在殿上重复一遍吗?”

虞策之双腿交叠,纵容了翠雪歇斯底里的情绪。

“卖身契在霍家,霍家有权利决定你的生死。”霍耀风轻声说,“你姐姐的事情是我纵容了母亲,抱歉。”

翠雪表情狰狞,起身想要冲过去手刃仇人,被站在她身侧的护国公一把拉住。

霍耀风死气沉沉,他不去看翠雪,而是大着胆子直视高台上的帝王。

尘埃即将落定,虞策之也失去了所有耐心,“霍家,令朕失望至极。”

“霍铎扰乱春闱,贩卖朝廷机密,念在霍氏多年-->>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