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张胆地出手,只能暗暗使了些手段,叫这些人手脚发麻。

他不满地问彤华道:【办法那么多,非要被绑着进来?】

彤华自己的玩心不减,没有理会段玉楼,只是抬着一双美丽的眉眼对寿王笑道:“寿王殿下,许久不见,渥丹有礼了。”

她声音也好听,轻雅又艳致,角落里有人听得眼睛都发直。

寿王十分温和地同她笑道:“当初听闻渥丹姑娘从良,不知上京多少人因此痛断了心肠。十余年未见,渥丹姑娘不仅与昔日风致一般无二,甚至更盛从前三分呐。”

他笑着的模样和多年前在上京时相见的样子很像,可这念佛的清静样却和当年酒池肉林里的荒淫模样十分不同了。

彤华揉一揉手腕,纤细白皙的手腕在修长的指间轻转。她那一截被绳子磨砺过的腕子红了,下头又套着一只红镯,在雪白肌肤的对比下显得格外显眼。

“谢殿下夸赞。”

寿王一眼就瞥见了她的手腕,但这样的美丽比起她的面目还是逊色一些。他见美人娇弱如此,便直接下了坐榻,殷勤地走到了彤华面前。

他瞧着十分温和有礼,但是话语间却有试探的锋利:“只是不知,渥丹姑娘如何知道我在此地,又因何故来此啊?”

段玉楼提醒彤华道:【让他退后。】

彤华放下手,仿佛完全不怕自己置身险境似的:“殿下要做的事,陛下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拔出了刀,砍向彤华的脖子。寿王及时抬手制止,免得见血,但那刀锋还是停留在了她的颈边。

寿王向后拉开了一步距离,缓缓道:“渥丹姑娘,你人已在本王房中,刀,就在你的脖子上。”

他手指在刀刃上轻弹一声:“话,要仔细说。”

彤华微微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惋惜之意:“殿下是皇长子,可惜却是庶出,没能得到储君之位,想必是恨极了陛下的。可是殿下为何不想想,我朝向来选贤选能,殿下虽年长于陛下,为何却未受到先帝青睐呢?”

她这话是在嘲讽他的才能不如原承思,而他平生最恨,就是旁人说他不如原承思。

寿王的口吻分明冷厉了几分:“看来姑娘是不打算好好谈了。”

他若有所思地琢磨道:“姑娘说这话,原来是效忠于老三的?他给了你什么?姑娘不如转投在本王的麾下,将来若有子嗣,本王一定选贤选能。”

寿王已年近四十,可是面前这渥丹姑娘,却还是和十余年前一样,十几岁的青葱模样,又艳丽又勾人,知她心有城府,实在觉得杀之可惜。

这渥丹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当年他一贯风流,满京的娇花探看过,没一个比得上她。偏偏这渥丹一贯姿态高,他与她来往几回,都不能近身,实在是十分可惜。

如今若能留给他做个姬妾,倒是美事一件。

彤华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碰了碰,某人正在表达他的不满。

【别让他碰你。】

寿王伸出手,想要搭在她的手腕上,却听她提醒道:“劝殿下莫要碰我。”

他生性多疑,听到这话,真就停住了没动,只悬停在彤华手腕上方一寸。他口中试探问道:“否则?”

彤华笑讽道:“殿下风光到如今,多亏了未生得一对管不住的手脚。否则……”

她声音压低了些,语速也放得缓:“哪还活得到如今?”

寿王被她讥笑,唇角向下撇了撇,有点失去兴味地望着她,而后慢慢收回了手,转身踱回榻前,轻叹道:“多好的美人儿啊,真可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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