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的景晨最够强悍,但知道她近五年内一直在惆怅的事情,安舒訫还是得说,阿昙姐的担忧是真的。
正当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景晨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本末倒置。”Helena人还没有走到景晨的门口,她的声音已经落入办公室内,“是他们先来惹你我的,若是你我籍籍无名,能够任由它们欺负,那现在被软封杀的人就是我了。”
景晨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为自己走出这一步而感到有些讽刺而已。略带责怪的目光看向安舒訫,她想要知道本应该在酒店补觉的Helena怎么找到公司的。
“我睡醒了无聊,就给Ann发了消息,来找你们了。怎么,我不能来?”Helena代替了安舒訫,她走到景晨的身边,半坐在办公桌上,责问景晨。
“没有。”景晨否认道。
安舒訫见状立刻开溜,她劝不动景晨,或许Helena可以呢。
果然,在安舒訫离开后,景晨主动开口解释自己刚才说出那样话的缘由:“我只是感慨自己。只是感慨一下,并没有任何后悔、惋惜等一系列可能衍生而来的不想处置李永涛的情绪。”
“感慨自己什么?”Helena的面上不以为然,心里却攥着。她总感觉现在景晨的状态和曾经不太一样,或许是这两天是小姑姑的生日前后,情绪波动比较大,也或许是她一直都算不上了解景晨。
景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了想,这才回道:“我是个很理想的人。我想要追求公平,想让钱/权交易消失殆尽,想让阴谋诡计无所遁形,可现实却是我在破坏公平,我在利用钱权交易达成目的,我耍尽阴谋诡计走到今天。”
“自我和社会我的挣扎吧。”景晨惨淡地笑了下。
听到她这么说,Helena有些讶异地抬眸看着景晨,有点愣愣的。她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岁数,在已经实现了大多数人根本不可能达成的成就的景晨会因此而苦恼。
看到Helena的神情,景晨咬了咬嘴唇内侧,淡淡地再次开口:“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的,这些思考不会影响到我的任何判断和处置。”
比起刚才的迷惘,现在景晨的语气多了几分冷硬。Helena将她的变化收入眼中,她缓缓地露出笑颜来,蹲下身,抬眸看向景晨,问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起那些横行霸道的二代、三代,你已经很优秀了,利国利民,尽己所能护住了一些人。你又不是圣人,为什么要去苛责自己呢?”
这世界是没有圣人的,同样也不存在完美的人。
不管理想是什么,立足于现实才是最重要的。
若不然,难道为了所谓的理想,让自己沦落到彻底丧失话语权吗?那是不可以的,权柄只有在自己的手中,才有说话的机会。
景晨握住Helena的手,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垂眸看着她。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可就是这样,Helena还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原来心跳如雷不是一个形容,而是真实存在的。
景晨受不住Helenna灼热的目光,她有种感觉,这次从阿姆斯特丹回来的她变了。她变得对自己有所图谋了,她在一次次的勾引自己。
这是为什么呢?
她是发现了什么新的乐子吗?还是说,在和人打赌或者做了什么约定呢?
怀疑的种子种下去,接下来就应该去验证了。景晨移开目光,她将话题拉了回来,说道:“李永涛也算得上作恶多端,他的一些行为我让人匿名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