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记忆。

上京喜用山楂裹糖,口味酸甜,青州的糖果子却是要十分甜才好,冰镇后还需裹上两种香料,红的是玫瑰粉,绿的是茉莉雪芽粉,最为地道的食法是先红后绿。

没等陆夫人思索出什么来,柳乐敏同孟兰因上手将剩下的樱桃也裹好。小炉旁散出热气,丫鬟们又端了好些冰进屋,几人便围坐于在一起。

三个长辈都是青州人,闲聊间不免会谈及家乡,陆念安便静静听着,听得多了,她生出几分好奇:“怎日日都走水路,去茶馆也要坐船吗?”

“是呐,”多年未回清州,陆夫人记忆模糊,有些怀念:“我记得那会儿,整条巷子都被淹没在水下,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三人里只剩下孟兰因还住在青州,她默默接过话头 :“现在大抵算是好些了,只余下半条巷子还在水里,街角那家糖点铺便挪去了北街……”

她说话慢,一字一句都带着股韵味。

不知不觉便聊到了日落时分,冰块渐融,方家的马车停在陆府门前,陆夫人有些意犹未尽地起身送人。

临走前,孟兰因抬起腕,腕上松松垮垮挂着个白镯子,通体莹润。

悠悠将镯子从腕上取下,孟兰因走到一侧,将这镯子递给发呆的陆念安,柔声道:“今日来得匆忙,也未准备什么,想着头一次见面是该备些礼的。”

递过来镯子沐在光下,水头极好。

陆念安一时无措,因为不知能不能接,迷茫间她抬眸看向陆夫人。

“喜欢便收着吧。”

直到陆夫人点头后,陆念安才欢喜地将那镯子接过,又甜滋滋唤了声孟姨。

见状,陆夫人朝好友点点头,叹道:“你这妯娌还是个好相处的。”

*

秋菊推门而进时,陆念安正倒在美人榻上。

裙摆散开,层层叠叠的云纱像是花瓣,她则是被花瓣托起的美人,纤纤玉手抬起,露出一截纤细匀称的腕来。

陆念安仰头看腕上的手镯,暖光透过玉石,折射下一片波光粼粼,落在她眉眼上,很安静也很柔和。

“小姐都看了三日了,怎么还未看厌?”

走近后秋菊仔细瞧了瞧那手镯,却没看出什么特别来,收回目光:“要我说,夫人送给小姐的镯子还要更莹润些。”

陆念安没有否认:“其实我也觉得库房里的镯子更好看。”

只是……

只是孟姨送来的这个镯子,总让她感觉很亲切。

有些奇怪的感受,陆念安一看见这个镯子,就觉得心口很闷。

她缓缓坐起身,腕上手镯藏匿进袖中,闷声道:“怎了秋菊,可是母亲唤我了?”

就在这两日,太医已确诊皇上无力回天,消息昭告天下的同时,宫内局势几乎尘埃落定,意味着新帝就要上位了。

自古以来,新帝上位后最先做得都是杀鸡儆猴。

现如今被关在诏狱里的,便会成为将来新帝拿来练手的第一把刀。

局势已成定局,就算是周家也保不住周越。

这两日,为了让陆念安不多想,陆夫人便托柳乐敏得空了就带妯娌来陆府坐坐,也算是借聊天转移她的思绪。

“小姐是还想听孟夫人说青州之事?”秋菊了然道了一声,紧接着故作遗憾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今日夫人那儿还未递话过来,是旁的好消息。”

陆念安抬眸看向她,歪头好奇:“什么好消息”

秋菊故意卖了个关子,在稚气女声的催促下,她才欣喜开口:“是公子从宫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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