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知那个混蛋肯定是因为逼问不出来什么就狗急跳墙了,把他绑到荒宅里想要对他实施一些惨绝人寰之事!
他是傻了才会等着秦时知腾出手来!
他一醒,就一骨碌滚到了墙边,借着粗粝的墙面,磨了大半夜才磨断绳索。
眼看着天要亮,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拔腿就跑,生怕晚一点就落入魔爪!
但他不知道秦时知半路就追上了他,一路跟踪他到了这间小屋,直到看着他进门,就离去了。
看来真的是他。秦时知回帝师府的路上,还在不断思索着。
这件事情有些过于复杂了,一时半会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小家主解释,而且就算解释了,只怕小家主也压根不会听他的。
小家主那个人,倔的跟头驴似的,寻常人想要改变小家主的想法根本不可能。
秦时知很清楚蒲听松有多么强势和说一不二。
别看他平常好像经常开玩笑打趣蒲听松,实际上他对于自己这个小家主可是怵得紧。
真要他生出什么叛逆心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万一蒲听松告到老阁主那里,他不死也要褪层皮。
秦时知唉声叹气着把圣旨放回了蒲听松书房案头,随后坐在蒲听松的位置上,抽了张纸,展平后用镇纸压好,提笔沾墨。
他沉思了一会儿,斟酌着言辞,磨磨蹭蹭写下几个字。
吾爱岁寒。我亲爱的小家主……
不行,划掉,看上去好像他喜欢小家主一样!
吾主岁寒。嗯这就对了嘛。
余窃以为,此计不妥,有待商榷,故将圣旨又带回府中。
绝非本人躲懒,不愿周而折之。
方鸿禧现已被控制,家主放心,余……
第24章 不治之症 先生急了!
那天之后, 很久都没有再发生什么大事。
京城归于平静,秦时知没有再去关注过方鸿禧的动向,毕竟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 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
这是第几年了呢?
江弃言伸出手, 接住天空中飘下的一片落叶。
原来已经是第五个中秋了。
脑袋忽然被揉了一下,他回头,低垂了眼眸。
他长大了一些, 也长高很多了。
但他在长,先生也在长。
说起来,再过两天就是先生十八岁的生日了。
他在看蒲听松, 蒲听松也在看他。
良久, 蒲听松用左手比量了一下, 轻笑, “不错,有为师腰高了。”
“奶没白喝,不过小弃言还需加把劲, 争取再多长长才行。”
江弃言没有答话,只是微微抿唇, 随后偏过头去。
“怎么?”头顶盘旋着长长的叹息,“为师哪句话又惹着小弃言了?”
他还是不答, 眼眸中却有情绪在流转。
“又不说话了”,蒲听松把他拉近了一点,手扶着他脸板正, “谁惯的你这般乱发脾气?嗯?”
“你。”
江弃言简短的答完,心脏处跳动的幅度又微微增大了一些。
他,好像是病了,得了心疾, 或者干脆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只要靠近,或者多说几个字,心脏就想要破膛而出。
破膛而出,人会死的吧?
江弃言越发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