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纠结,还要不要再叫。
毕竟他嘴巴里也是臭臭的,跟他说话,她很需要勇气。
“看什么?”
陈青山在被窝里,把匕首插回了刀鞘。
姜喜珠听见他这沙哑又困倦的声音。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人却提着煤油灯,顺手搬了家里唯一小方凳子过来。
“这是我写的举报信,明天打算交上去,你看看有没有写的不好的地方。”
姜喜珠把小方凳放倒坐了下来。
她身上穿着一套蓝色的棉质睡衣,是长袖长裤的样式,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
抬手揉了揉鼻子,强忍着打喷嚏的欲望。
她既然决定和陈青山过日子,短时间内,必须要忍住这个味道。
只不过她也不由得感叹,自己涂香膏的行为,恐怕是多此一举了。
大概率,陈青山也闻不到。
陈青山已经坐了起来。
拿过那两页信稿纸,胳膊搭在膝盖上借着柴油灯豆大的昏光看着。
姜喜珠假装怕他看不清,不动声色的捂着鼻子,提着灯往他的位置又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