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我知道他们都觉得我配不上你,你自己肯定也是这样以为的!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

冯月出开始口不择言,像是可怜的自尊心被伤害到了。

宋行简安静了一瞬,头顶晕黄的水晶灯,他纤长的睫毛在洁白的脸上落下来重重垂影。

“你真是这么想的?”

宋行简是一个非常不适合吵架的对象,就比如现在,冯月出已经说不下去了,对着宋行简那张脸,她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你不要跟着我!”

冯月出头也不回的噔噔噔走下楼,可惜大门根本甩不响,她走下别墅门口的那七级台阶,冷风一吹,缩了一下脖子,才发现自己没戴围巾。

算了,她不想回去。

为什么吵架,怎么吵起来的,冯月出也说不清楚,她好像胸腔里有很多怒火,脚越走越快,走着走着,心头好似多了迷茫。

开始下雪了,暖黄的路灯下,有雪花落在她的肩头。

空气变得湿漉漉,冯月出想到小时候下雪压塌了猪圈,她跟哥一脚深一脚浅的去山上砍木头,她被冻得想哭,哥让她闭眼,从身后变出来只后脚冻的绷直的野鸡。鸡汤真好喝,野鸡尾巴还能黏鸡毛掸子。

冯月出擦了把眼睛,把这些都放在脑后,多没劲,以后再也不想了。

雪越来越大,她抬起头,发现迎面走过来个熟人。

“周钺?你怎么在这?”

周钺家也在这附近,人在这再正常不过了,但冯月出问得好像他不该出现在这一样。

周钺很奇怪,他呆愣愣地向前走着,身后的脚印像是直直两条,他低着头,高大的身子显得很僵硬,走近了发现他身上有股很浓厚的酒味,冯月出倒退了两步。

周钺忽然定住了,他抬头看向冯月出。

冯月出发现他更怪了,眼睛红的吓人不说,领口的纽扣竟然系的歪扭了,他平日里虽然算不上多讲究,但也是个挺注意形象的大小伙子。

“你没事吧?怎么了?你跟人打架挨欺负了?你行简哥在家呢,我去找……”

“不用月出姐。”

周钺忽然抱着脑袋蹲下去,冯月出看见他脚底下那片雪多了两个小窝,这孩子竟然哭了!

“哎……”

冯月出扭过头看,离宋行简家有段距离了,早知道刚才就不把他嚷回去了。

“你等等我去叫……”

“不用,我没事,我就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周钺的鼻音很重,眼泪也大滴,冯月出有点不知所措。

“月出姐,我是不是很脏?”

抬起头,他那张清爽的少年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冯月出从兜里掏出来手绢递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有,你很干净的,杜、不是以前有个人跟我说他们班有的人一条内裤会翻来覆去穿……”

雪呀雪呀雪,雪下得密了,纷纷淋淋向大地飘着,北京的雪,与那天的暴风雪不同。

“喂……”

周钺奇怪的一动不动了,冯月出小心翼翼戳了他一下。

周钺竟然直接向后仰躺去,长长的腿伸直,踹出一条长痕。

这时候后面几个穿着黑色制服像是保镖的人物跑了过来,冯月出以为周钺真惹事了,大声冲远处几个散步的人呼救,要报警。

在这个大院里叫嚷要报警,真是一件搞笑事。

“哎哎哎,冯同志冯同志,是我是我,周璋,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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