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将裴宣的呼吸夺走。裴宣被迫仰起头,承受着这个近乎撕咬的吻。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床褥,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却无法推开身上的人。

玉青的手顺着裴宣的腰线滑下,指尖冰凉,却在他肌肤上点燃了一簇簇火焰。裴宣的身体微微颤抖,既是因为恐惧,也是因为无法抗拒的本能反应。他的理智在挣扎,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回应。

那日,在冷泉后的岩洞中,明明是欢愉缠绵……

一切都变了。

“玉青……”裴宣的声音断断续续,难得带着哀求的意味。

玉青却充耳不闻,他的动作愈发激烈,仿佛要将裴宣彻底占有。他的指尖划过裴宣的蝴蝶骨,那里还留着未愈的伤口,触碰到时带来一阵刺痛。裴宣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却无法挣脱。

“我以为你喜欢叫我玉郎,”玉青的声音低沉而疯狂,不容置疑,“你应该叫我玉郎。你是阿年,我是玉郎。”

裴宣意识到如今的龙君玉青与以前的青蛇玉青有了很大的差别,而他又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漩涡,法力不济。

他只得闭上眼睛,任由玉青的吻落在他的颈间、锁骨,甚至更深处。他的手指无力地抓住玉青的衣襟,指尖颤抖。

他放弃了反抗,也不打算逃离,顺从地接受所有。

夜色深沉,海浪一次次拍打沙滩,激起无数白色的泡沫。它们在月光下闪烁,像瞬间绽放的银色花朵,随即消散,留下一片又一片湿润的痕迹。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这种疼痛,倒是比他苦修多年的艰辛都要深刻。裴宣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虚幻起来。他感觉到玉青的体温不再那么冰凉,甚至将他点燃了。

他燃烧起来,被烧成了灰烬,散在碧波岛潮湿的空气中。

*

裴宣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痛、口干舌燥,但他伸出手时有人扶住了他,给他口中喂了勺温水。

“公子,您慢点。”

裴宣抬头,发现扶他的是安澜。安澜已经换下了新娘嫁衣,穿着不知哪里来的丫鬟衣服。

“安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裴宣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行。

她却眼神迷蒙,跪拜在地,道:“公子,龙君大人派我贴身服侍您,您有任何吩咐便唤奴婢。”

裴宣心中一沉,见她仍没有往昔记忆,显然被龙君牢牢控制着神志。

“其他人呢?”裴宣又问。

安澜一边帮裴宣披上了衣服,一边答:“龙君大人让他们在岛上自筑屋舍、耕耘农田、修船打渔,现在应该在忙活。”

裴宣勉强站起身,往窗外看,昨日被玉青杀死扔在屋外草地的尸体已不见踪迹,应该是被清理过了。

他肩膀不太能动,只能在安澜的帮助下穿衣。

碧波岛气候宜人,不冷不热,安澜给他穿的是里衣和深衣,裁剪是杭州贵族中流行的款式,材质却说不上是丝绸还是什么。

妖异。

裴宣摸着手上的绸缎,知不是来自人间,应是妖界产出。他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对未来也感到茫然了些。

早餐是从林中采摘的果子和从沙滩捡的海龟蛋。

裴宣在安澜的帮助下吃了些,问:“龙君呢?他在哪里?”

“有客来访,龙君大人应该是与客人一起。”

“客?”裴宣疑惑,这碧波岛为东海世外孤岛,谁会来作客?他又问:“他们在哪里?”

“在山顶的花树下。”

碧波岛的山顶长着一棵大树,昨日裴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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