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不过是你精心编织的谎言。”

“你能看透因果,而六翅凶蝉能干涉因果——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不是吗?”宜年抬头直视月君的眼睛,“因为我记忆残缺,又受到封印,所以你还没来得及用我这颗棋子罢了。”

“我怎么可能把你当……”

月君的解释还没有说完,便被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他见宜年根本不听自己的话,索性闭了嘴。

宜年也不再说话,空气中的浓香让他喘不上气。

在长久的沉默后,月君才重新将木案上的纸绢铺开,道:“刚刚是我冲动了,将阿年你辛苦写下的烧毁去。毕竟也不会立即公开,你爱怎么写便怎么写,我不会再妨碍你。”

宜年皱眉揉了揉后腰,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腰酸。”他冷淡地丢下两个字,径直拖着脚镣回到床边躺下,闭目不再言语。这密室里的熏香浓得令人作呕,搅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月君见状,眼神闪烁。他轻手轻脚地凑到榻边,指尖悬在宜年腰间迟疑了片刻:“是不是之前我太过分了?”声音放得极轻,“我帮阿年揉揉?”

宜年沉默着翻了个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月君却将这当作默许,小心翼翼地隔着僧袍抚上那截劲瘦的腰肢。掌心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他却装作不觉,力道恰到好处地按揉起来。

“是这里吗?”他俯身在宜年耳边轻问,指尖精准地找到腰窝处的酸痛点。僧袍下的肌肤透过布料传来温热,月君不自觉地放柔了动作。

宜年在月君轻柔的按揉下,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个梦境——六翅凶蝉在深夜叩响他的房门。

但这一次,他没有退缩。

“进来吧。”他主动拉开房门,直视着门外那个狰狞的自己。

六翅凶蝉面貌可怖,喉咙里发出厚重的声音:“我找到你了。”那声音如同古寺晨钟,震得整个梦境都在颤抖。

宜年却淡然镇定,他忽然笑了,伸出手来,触碰凶蝉冰冷的外壳。说是外壳,也不过是一枚凝固的蝉蜕。亿万年的天地灵气,赋予了他这副皮相。

是的,他原是阴阳交汇处的一颗石头。准确来说,他是树落下的一滴泪,一颗琥珀。

“我可以是蝉。”蝉蜕在他掌心碎裂,化作流沙从指间滑落,“也可以是……”

沙粒在空中重组,时而化作不同的人,时而散作菩提叶,时而凝成露珠,最后炸开成满天星子,正如他见过的那些炸开的萤虫。

萤虫和蝉子,亦没有差别。

每一粒星光里,都倒映着不同的世界。三千大千世界,三千中千世界,三千小千世界。

“我化万物,万物皆是我相。”

这便是他与月君最本质的区别。

*

宜年醒来时,他被月君紧紧抱在怀中,像是生怕稍微放松他便会消失似的。

“醒了?”月君声音沙哑,一直都没有睡。真相揭开,他生怕宜年会厌弃他,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将人暂时囚禁在这密室中。

他知道玉蝉子法力无边,若不是失去记忆又有咒文禁锢,他根本不可能做这些手脚。他当初确实是想过利用,但……但现在不一样了。

月君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人呼吸频率变了,喉头发紧,手臂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阿年你渴了吗?要不要喝水?我知道你喜欢须弥山的竹露,便让仙鹤连夜送来……”

宜年缓缓睁眼,浓密的睫毛在月君颈侧扫过,激起一阵战栗。月君立即托着他的后腰将人扶起,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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