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睡着,我在旁边亲亲她的小脸儿,她就会醒来,但是睁不开眼睛,只能摸我的脑壳,试图查询我的存活状态。
我说:你困了先睡呀,反正也是下午了,我点个什么东西来吃吃。
她说:嗯,睡不着。
我说:那我把灯关了。
她说:不想睡。
我说:为什么。
她说:睡过去就没办法感受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了。
她也有点分离焦虑了。
我说:可是你都没哭,你之前因为很小的事情都会哭,现在要分开了你不哭,为什么?
她说:因为我的眼泪全部借给你流了。
什么东西,在写歌词吗?
162.
下午z女士就要走了,她只能待一天,其实她可以多待几天,但是她这次出来其实也没告诉她妈妈是来上海送我,而是说去朋友家住一晚,加上她也有很多电脑端口的笔试要做,日期排得很满,所以得尽快走了。
我又把她送到机场,然后一路哭。
我这辈子就这样,从小从几岁开始就忍受不了离别,无论是跟父母的离别还是跟朋友的,哪怕是更换一个新的环境我都需要适应很久很久。
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我开始还好好的,但是一旦看到机场的建筑,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一路就这么挂着猫眼水水和z女士来到了机场。
她开始还是很慌乱很难过的,后来被我哭得笑了很久,估计是实在很古怪,因为我的穿着十分幼稚的原因,在机场门口引来一些人的驻足观望,有个阿姨过来安慰了两句,她说:哭什么呀,你妈妈过两天就回来啦。
我当时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因为我的衣服十分的幼稚,加上带着口罩,头发又稀稀拉拉乱糟糟的,而z女士穿着皮夹克,头发明显是做过的样子,由此被认成母女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而我虽然哭归哭,作为皇帝的辈分还在的,于是我冲那个阿姨摆摆手,说:这是我女儿,我送她来了。
我以为她会觉得很惊奇,然后窸窸窣窣地离开此地,但是阿姨竟然十分熟络地走过来,问:你女儿多大啦?长这么高啊。
我:十八了,还好还好,不是很高。
阿姨身边还有几个阿姨,一起过来看了我们几眼,真的就是看了几眼,没说几句。
我们离开阿姨团伙之后,站在比较隐蔽的角落开始亲嘴,我边亲边哭,z女士也有点难受的样子,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
我说:我把你的衣服藏起来了,你的睡衣在我那里。
她说:我知道。
我说:我要闻着你的味道才能一个人睡觉。
她说:那我怎么办?你现在脱一件给我?
我说:脱是可以但是我这是新买的,没味道啊。
她说:那咋办。
我说:要不这样,我尿你水杯里面,你带回去好好闻。
z女士:……杀了你。
哈哈。
开玩笑的。
z女士:亲一下嘴巴。
我就趴在她身上很忘情地开始啃,这在重庆还是蛮寻常的,但是我这个外地佬显然没想到这在上海,尤其是上海阿姨的眼里不是很正常。
就在我们亲嘴的时候,那群阿姨回过了头来,不知道是因为忽然没看到人还是咋的,有两个阿姨竟然回走了几步,看似随意但又很专门地过来瞧了一眼。
那个眼神我估计永生难忘了,好像看到真正的皇帝那般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