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东西,她从小就喜欢美乐蒂,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可这么被司延拿着,配合上对方冷冷的眼神,无端从心底升起几分羞恼,生怕对方认为自己幼稚。
“哦,”陶宛怕再多停留几秒司延这个大坏蛋就会笑话自己,急忙接过了包裹,低着头不说话了。
司延比陶宛高不少,从她的视角刚好能看到陶宛头顶的小旋和因为生气而显得格外圆润的小脸。
这是又在生自己的气了?
司延刚在心里打好腹稿想和陶宛搭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很微弱的“谢谢”。
跟蚊子叫似的,司延都怕一股风吹过来把这声得之不易的感谢给吹碎了。
纠结这么几秒就为了说声谢谢?
司延内心顿觉好笑,陶宛就是这样,虽说嘴上讨厌自己,可那次都没真干出点什么,一句谢谢都没落下过。
一点都不像讨厌人,像闹别扭。
“还有别的事情吗?”陶宛瓮声瓮气地开口,整张脸上都是不耐烦。
这时,一阵微风从外面吹了进来,三月的空气中还带着寒意,陶宛此时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练功服,又刚出完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早知道就披件外套了,陶宛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生气地瞪了司延一眼。
都怪司延,递个东西话这么多,就是想冻死她。
好啊你个司延,这么多年可算让她抓到把柄了,陶女士还傻傻地以为你是个什么好鸟呢,哼!
司延注意到了陶宛的动作,对方估计急着见她,穿着练功服就下来了,紧身的布料很好的勾勒出了对面人优越的身段。
为了方便运动,衣服的领口很大,胸口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晃眼,两片锁骨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可怜。
陶宛刚想快速结束回到练功房,就看到司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微微弯腰披在了自己身上。
陶宛看着司延骤然接近的脸,甚至能看清对方的眼睫毛。
陶宛吓得一抖:!
“没别的事情了,你快点回去吧,外面还挺冷的。”
司延给陶宛整理了一下外套的领口,自认很贴心地开口。
鼻尖瞬间充满了对方身上的冷香,陶宛从内心抗拒着这股味道,她手一抬,就想把衣服扔过去:“谁要你衣服了?”
“别感冒了,”司延马上看出了陶宛的想法,凭借自己对陶宛的理解,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药还要我给你送。”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陶宛就“噌”地一下抬起了头,耳根子被气得通红,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不利索:
“谁、谁要你送药了?”
司延是不是在看不起自己啊?内涵自己身体差?
“而且我身体很好,才不会感冒嘞!”
“衣服我晚点给你送回去,谢!谢!”
说完,就抬着头,像只小孔雀似得转身离开了,脚步踏得震天响,没一会就离开了司延的视线。
能把谢谢说的像枪子的人也就陶宛一个了……
司延笑着看着陶宛离开的方向,许久才转过身来,继续找到刚才的学妹打探古典舞专业学生的不易。
*
另外一边,陶宛一进练功房就急忙扯下了肩上的衣服,揉吧揉吧随意地塞进了储物的格子里。
就这样她还不尽兴,又握拳狠狠锤了两下,看着衣服上可怜的几个凹陷,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