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猜想,转头问:“你是不是逃课了?”

司延身形一顿,“没有。”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可能是因为公共教学楼离这边更近。”

“司延——”陶宛拉长了语调,小北门算得上是为综合教学楼量身定制的出口,公共教学楼那边过来要先绕过一整片人工湖。

“那你不给人家打电话。”司延先示弱,但口气不算撒娇。

陶宛知道她说话就这调调,跟谁都这调调,三分热烈,三分揶揄,四分虚情假意。

陶宛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不在她需要伪装的行列范围,后来发现也就那样。

“怎么不说话了。”司延在电话那头问。

回神,陶宛手指轻敲桌面,也学她,先丢句好话,“我寻思吃完饭给你打。”

“唬我吧,吃完饭你说上班,下班你又说洗澡,洗完澡马上就要睡觉,反正你总有借口。”

不是亲身经历,哪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认识快二十年,司延太了解她。

这份压抑不住的气急败坏让陶宛忍不住弯了嘴角,三分凉薄,三分戏谑,四分漫不经心——陶宛自以为大概是个这样的笑。

突然很想照照镜子,看究竟能不能笑出那么多种情绪。

“隔着电话躲那偷笑呢吧。”司延也猜到了,“你多厉害啊,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到底谁拿捏谁啊。

扳回一局,陶宛整个人放松下来,身体仰靠椅背,答应说吃完饭就回,绝不食言。

“我外卖也快到了。”

左叶在,她们没办法好好说话,姓陶的就爱装酷,司延最后叮嘱,“别骗我。”

陶宛没吭声,大概是因为心虚,她确实经常撒谎。

一些善意的谎言,没有功利性的,只是为让对方安心,感觉到被重视,被优待。

柔和,也疏离。

陶宛电话挂断,左叶瞟来一眼,“搞什么,总背着我们蛐蛐,有什么事群里不能说。”

陶宛夹了块毛肚在锅里烫,“这不正常,你跟许徽音也不是什么事都在群里说。”

左叶气笑了,“我们是情侣。”

“我俩认识比你久。”陶宛说。

“孤立我呗。”左叶一脸被伤透心,“我早上还专门去宿舍找你,你就这么对我?”

“那也是为了让我请你吃饭。”陶宛飞快接。

左叶难以置信,“你真是狼心狗肺!我缺你一顿饭钱?”

“哎呀——”陶宛服软也快,赶紧给她夹肉,“你当然不一样,你现在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我有什么话都跟你说。”

左叶搁了筷子,肘撑桌沿,十指交握,是个审问的姿态,“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俩是不是在谈。”

现在很像在谈吗?陶宛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干嘛这么问。”

“很明显。”左叶说:“你因为她不回消息生气,打了电话又故意关机,她着急哄,你爱搭不理,她更着急,你……”

左叶说不下去了,大概勾起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太典型了,像在说我自己的事,就这几句我已经开始烦了。”

她这么一说,陶宛似乎也品出点味儿来,盯着咕嘟冒泡的红油锅底,没吭声。

“不会真在谈了吧?”左叶稍探身。

陶宛第一反应不太好,她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半天蹦出一句“你有毛病吧”。

随即有些羞恼自己的失态,她想道歉,左叶已经在桌下给她来了一脚,“你激动什么,你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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