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守在医院,平时只有老太太自己带着孙子在家。严雪见了,干脆过去帮老太太也贴好,祁放虽然不爱说话,人却是跟她一起过去的。

“年轻动作就是快。”郭大娘一叠声跟他们道谢,“我一会儿就去医院了,你们自己在家没问题吧?”

“您不在家过年了?”严雪问她。

“不在家过了,去医院过。我饺子都包好了,就等着过去一块儿吃。”

也是,过去好歹一家团圆,在家就只剩她和孙子。

严雪看老太太又要领孙子,又要拿东西,干脆帮着拎了一部分,将人送出去。

走到岔路口,刚好碰到一队人从另一条路过来,竟然还是个熟人。

前天才给他们使过坏的梁哥包着个大围巾,围巾一直拉到眼睛下,身边走着个大孩子,前面两三米处媳妇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子。

“你们这是回去过年?”郭大娘问了一句。

“啊?嗯。”梁其茂竟然下意识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尤其是看到郭大娘身边的严雪后。

这严雪就不得不注意了,明明上次见时天更冷,对方却只戴了个藤编安全帽,怎么今天就裹上围巾了?看着还像个女式的……

总不能是脸上有伤吧?

她故意盯着对方的脸,“梁哥你这是感冒了?”

“对对,感冒了,怕传染给别人。”梁其茂眼神可见地不自然。

怕严雪再问,他还赶忙加快了脚步,“我们还得赶车,先走了。”明明郭大娘要坐的和他是同一趟小火车。

这严雪就更怀疑了,甚至回头看了眼他们来时的方向。

的确是他们房后那条街不错,难道前天晚上大半夜吵架的就是梁哥一家?

总不会是为了于勇志的事吧?

另一边,梁其茂媳妇于翠云也在和他说严雪,“你跑那么快干啥?怕人看出来啊?我以前咋没见你认识这号人,在哪认识的?”

“林场人多了,你还能个个都见过?”梁其茂语气十分不耐烦。

于翠云却不放过他,“那你咋认识的?你都能认识,我凭啥就不能?”

梁其茂脑袋都大了,“你小点声行不?昨晚吵了大半宿,还不够啊?我这脸都不知道回去咋和我妈说。”

“咋和你妈说?实话实说!你撺掇勇志去人家闹事还有理了?”

于翠云一提这个就来气,“要不是我爸,你能那么容易当上拖拉机手,每天轻轻松松不用去抬大木头?你倒好,拿勇志当枪使,我昨晚快九点从家走,他还没缓过来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灌的。”

梁其茂也想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这么狠,能把于勇志直接灌倒,竟然一点没闹起来。

但他可不敢这么说,“我啥时候拿他当枪使了,我就说了句祁放今天结婚,就在这前头,他就去了,我哪知道他能这样?”

“你就不知道他跟祁放不对付?就不知道拦着点儿?”

“好像我能拦得住似的。再说他趁我没注意走的,你在院里上厕所,不也没看着?”

“少找那些个理由,你就是看勇志不顺眼,没安啥好心……”

两口子说着说着就又吵了起来,两个孩子一个低着头走路,一个困得直打哈欠,都没敢出声。

所以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灌得小舅舅?从昨晚到现在都要吵死了。

第17章 冰鞋

“阿啾——”

缺德玩意儿严雪进门就打了个大喷嚏。

祁放正在淘米准备蒸隔年饭,闻言看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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