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说?!那便与陈笙、崔达一样,三日后当众问斩,如此你们也好在下面有个伴。”

几人腿一软,当即便跪在了地上。

陈笙背后有靠山尚且要被问斩,何况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那几个托儿胆子没单某大,想着单某家中的银锭都被搜了出来,且太子殿下句句有理,单某如此巧言令色尚且圆了不谎,何况是他们。

他们不敢再心存侥幸,只得磕头承认,是他们一时错了主意,这才跟着单某一道来衙门前闹事,求殿下能手下留情,饶他们不死。

单某原本还嘴硬不肯认罪,见崔达和他的主子陈笙没有半分想要搭救他的意思,且几个托儿已将此事说了个八成,他便是咬死也无用,想在不如在容玘面前将功补过,好歹让自己留下一条性命,索性心一横供出了幕后主使崔达,又道此番他们恶意散布谣言,在江州的百姓中造成恐慌,意欲让人以为太子殿下刚愎自用,不擅治理时疫,命人按着庸医楚大夫给的药方煎药让病人服下,害得病人病情加重。

“来人,将陈笙和崔达压去牢中,三日后行刑,以儆效尤!”

证据确凿,陈笙再无反击之力。

陈笙被人架住肩膀动弹不得,抬眼看着容玘,恨得眼珠子都红了。

“容玘,你莫要忘了,我乃宁贵妃的外甥。你如此待我,便是在打宁贵妃的耳光,便是皇上面前,你也难以收拾。”

容玘想先斩后奏砍了他的脑袋,也得先看看宁贵妃和皇上会不会答应。

容玘面色如常:“孤一心为民除害,问心无愧。父皇若有不满,孤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陈笙被人拖了下去,屋里变得寂静无声。

容玘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寸寸掠过,眸子里带了厉色。

坐在下首的众人顶着他投来的目光,心中皆有几分慌张。

过了半晌,容玘沉声说道:“再有这样的事,就如陈笙一般,孤绝不轻饶!”一字一顿,令人心里直打寒颤。

此言一出,人人惊诧。

今日之事,或许还能说是为了太子殿下自己着想,可联想到那日殿下当众斥责了诸位大夫,就连极受人敬重的秦大夫也颜面尽失,众人又不免猜测,今日殿下严惩陈笙,固然是为了整顿江州的局势,同时也是为了给楚大夫正名。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竟能完全不顾平日里的谦谦君子形象,为了个身份低微的女大夫不惜跟宁贵妃结怨,在众人面前留下一个行事狠毒的印象,难保日后回京会不会遭到皇上的责罚。

他们有陈笙作前车之鉴,还是莫要再招惹楚大夫的为妙。

众人退出屋子,行至僻静之处,黄知府扫了眼周围,见四下无人,忍不住问县丞:“你可知那楚大夫究竟是何来头?”

若不是有些来头,又怎能让太子殿下如此帮她撑腰。

知府问起,县丞不敢不回,奈何事关太子殿下,他一时又踌躇着不敢张嘴。

黄知府见他如此,知他定是知道些什么,于是又开口劝道:“此处只有你和本官二人,你只管说便是,本官断不会让人知晓是你走漏的消息。”

县丞走近两步,低声回道:“那日殿下与楚大夫说了好一通话。”

黄知府神色一凛:“他们说了什么?”

“微臣不敢近前,没能听见他们说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县丞愈发压低了嗓音:“殿下和楚大夫的关系似是有些不寻常,据微臣想来,两人可能先前就相熟,不像是第一回见面。”

“你还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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