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白鹭洲的路上他单手掌控方向盘,空闲的另一只手与她相握,力道重到她皱眉。
“抱歉。”察觉到她不适,他松了些力气,指腹摩挲她手背安抚。
车内安静片刻,等红灯时她问,“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他避而不答,“看到山道两边花种冒芽了吗?陈清正在安排人安装洒水装置,过段时间会长得更好,很快就能开花。”
她脸色趋近冷凝,目视前方说出猜测,“跟踪我吗。”
他摩挲手背的指腹一顿,随即恢复正常,“陈静说你不在公司,我过来碰碰运气。”
“我的事陈静对你都知无不言吗。”
“如果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向她问你去向呢?”
她笑了下,“不重要了,星耀本来就是你的,唯你马首是瞻很正常。”
“你明知不
是这样。“绿灯亮起,车子横冲出去。
“我不喜欢被人掌控。”
“我也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她视线看来,语气微带嘲意,“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会介意我有几个男人,连做我情夫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以为你很大方。”
“我以为我可以。”
扯了下唇,他说,“现在看来是高估了,你想有其他男人,最好先把我毒死。”
“你在威胁我吗。”
“我在爱你。”
与笑话无异,“这是爱?”
“我是这样理解的,我爱你,死了也爱。”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两人的对话都不肯退让,窗外景物飞逝,她认真想了想,将一早决定好的事告知他。
“你找人把星耀接手回去吧。”
车子拐进白鹭洲,他沉着脸没说话,掌方向盘的手背因用力而鼓起道道青筋,直至在车库停下,他才收拾好情绪开口。
“别说这种话,给了你的东西还回来算什么。”
他态度平静下来,她便也不再针锋相对,“你消息这么灵应该也知道我和钟毓秀合作的事了,精力有限,顾不上星耀这边,没有别的意思。”
“可你让我觉得是在划清界限。”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星耀还给你我们之间最大的债就清了,其他的你想我怎么还可以提,只是希望你对我私人的事不要过多干涉,我的行踪,我与什么人交往,是不是都要事无巨细向你报备?”
“好,我可以什么都不管,给足你自由,那你告诉我,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她沉默,他的视线也愈加冰冷,一字一句说,“我只是想确认你不会突然离开。”
“用监视我的方式?”
“我问过你的,不止一次,你从没让我安心过。”
“其实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如果你强制要求,我可以按时向你汇报行程,我们之间又不存在对等。”
“裴泽州忍得下他吗?一个在你心里占据这么重要地位的男人,我看一眼都觉得如鲠在喉。”
两人一直在各说各话,唯有提到武川她才变了脸色,蹙眉说,“我和武川不会有什么,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迁怒到他身上。”
陈誉凌冷笑,“迁怒?我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
“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吗?”
“那怎么办,我没裴泽州那么大度,你越是袒护他,我就越容不下他。”
“陈誉凌!”
他给出的回应是俯身吻来,不容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