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陆压的颈间, 两个人耳鬓厮磨,犹如情人间的调笑。

酥酥麻麻的痒从颈侧晕染到耳垂, 陆压脑袋微偏, 碎发遮住泛红的耳垂。

他神情镇定,依旧与张晚照对峙。

只是视线忍不住偏转, 下意识地落在孔宣的眉眼,张扬的眉眼舒展着,足以令人心荡神摇。

两个人说话间亲密得密不可分,几乎将所有人忽视在外。

张晚照用瘦弱的手锤了锤扶手, 给了身边的保镖一个眼神:“孔先生,我是来和你谈事情的。”

保镖接手了孔宣与陆压的清理工作,张晚照被保镖推着送进了店门,他反客为主,主动转头示意两位跟来。

这可真是件奇事。

孔宣跟着他走进店里,第一句话就是:“你找九凤,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他慵懒地在张晚照对面坐下,一手倚着桌子,随手将杯子翻出,等着陆压给他倒水。

水流哗哗地滚进杯子里,碰撞着边缘敲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杯身映出两人对峙的模样,搅弄成一片模糊。

孔宣嘴角含笑,漫不经心抚弄过杯子边缘,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朝对面眨眼。

对面要给他送钱,他也不是不行。

杯子被他推到张晚照面前,张晚照只是看了一眼,自顾自地皱起眉,语气很不耐烦:“我当然知道了!”

“你、”他说话声音一顿,朝孔宣凑了过去,孔宣歪过脑袋倾听,只听他急声说:“你们,你们都是妖怪。”

这话他声音小小的,保镖也早就出门了,店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孔宣被他语气里紧张兮兮的情绪逗笑了,他往后一仰,一头撞在陆压身上,笑得乐不可支。

“你也知道啊?”他扬眉,突然一个想法灵光一现,孔宣脸上的玩味更甚:“你不会想当把柄拿捏我们吧?”

“不是——”张晚照急声反驳。

孔宣厉声质问:“不是?九凤不愿意见你,你就来威胁我?”

他双眼一眯,敛起极度危险的弧度,眼底冷光流动,目光如同看待一具死尸,越发骇人可怖。

张晚照被逼急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因为我病好了,他就不喜欢我了!”

话说出来了!

张晚照睁大了眼睛,孔宣反而散开了笑意,饶有兴趣地朝他扬眉:“说来听听。”

激将法!

张晚照没想到对方三言两语他就把实话说出来了,不免有点郁闷,扁了扁嘴,才不情不愿地说:

“谁像他一样,之前对我有多好,医生一宣布我好了,他就变了脸色,我感觉我和他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冷漠的厚障壁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喜欢有病的!”

说起这个张晚照就来气,他气得一拳头砸在扶手上,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指天画地控诉九凤的无情无义。

两个人当病友的这两年,九凤是千好万好,推他去看医生,监督他吃药,几次救下自杀的他,还想办法给他治病。

等他一好,九凤顿时变了一张嘴脸,在他想把九凤带出医院时,更是怒骂他想要谋财害命!

他需要这点谋财害命的钱吗?

张晚照气得半死,对九凤是说也说不通,骂也舍不得骂。

辗转根据那天的展会找到穆怜青,才知道他根本就没病!纯粹是吃药吃傻了。

张晚照把文件打开,推到孔宣面前:“我打算把他转到疗养院里,让医生慢慢给他减药,只需要你在监护人名字那里签个字,我给你五百万的签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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