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薛临找到了脆梅。甜中微酸,脆爽适口。像她失去了的,曾经完美的生活。

额上一暖,裴恕吻了她一下,把她向怀里抱紧些:“等到了长安,请几个好大夫给你看看。”

自从知道她有这病根,他就一直想着好好给她医治,但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不知不觉,竟拖到了现在。裴恕有些自责,在她额上又吻一下:“我这就去安排。”

他放下她,推门出去安排,王十六默默看着脚踝上的锁链。

求医问药这种事,她早已经放弃了。这些年看过太多大夫,吃过太多药,结论无非都是一个,先天不足,最多还能再活十年。

这消息,薛临一直瞒着她,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偶然听见薛临与母亲说起此事,恳求母亲对她好点。

门开了,裴恕提着热水进来:“观潮,起床吧,收拾收拾早些赶路。”

他已经打发人先行回京,安排请医之事,等回到长安,当天就能给她看病。他们也得加快行程了,给她调养身体,成亲,快的话,明年这时候,他们的孩子,也许就出生了。

半个时辰后,王十六坐在回京的车里,摇摇晃晃,听着外面车马的声音。

起初知道自己命不长久,她痛苦不甘过,也怨恨过上天不公,后来时间久了,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命该如此,怨天尤人也没什么用,不如痛痛快快活一回,不给自己留遗憾。

唯一无法释怀的是,她死了,就再见不到薛临了。

到那时候,薛临会很难过吧?他会不会跟她一起死?阴曹地府里,他们还可以做一对鬼夫妻。

“观潮,”身子一轻,裴恕抱起她放在膝上,“在想什么?”

王十六趁势贴在他怀里,手指摩挲着,柔情蜜意之时,寻找着钥匙的位置。那条银链锁在她左脚上,虽然并不怎么影响行动,但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让她动弹不得。

她痛恨这种不能自主的感觉。“还有多久到长安?”

“再有五天左右。”裴恕低头吻她,拉住她不安分的手,放进衣襟。

知道她的意图,如今,他越来越容易看懂她了。她今天不欢喜,甚至有些哀伤,她在想薛临。

妒忌几乎要噬人,但他此时,什么都不想挑明。不痴不聋,不做阿家翁,她想诱惑他,拿到钥匙,他就接受她的诱惑。反正他的目的,是要她早些受孕。“等到了长安,我们立刻成亲。”

成亲吗?手指慢慢向内,触到他暖热的皮肤,王十六低垂眼皮。他防备太严,她又只有一个人,想逃,太难了。

她不能把所有赌注都押在路上,若真是拖到了长安,她一样得想办法逃。“我姨姨和我二弟那边,信捎到了吗?”

指尖在身前的凸起处轻轻一按,裴恕险些叫出声。野得很,谁敢如此撩拨他。偏是她什么花样都想得出,也敢试。“送、到了。”

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颤得

厉害,裴恕连忙清清嗓子,看见王十六眼皮一撩,一闪而过的揶揄。

她在笑他,她知道他何处敏感,撩拨完他,还要笑他把持不住。呼吸发着烫,裴恕低头吻住她小巧的耳朵,惩罚似的,吹着气,送进舌尖:“回信也收到了,你二弟过去为你送嫁。”

王十六手脚一下子软了。床帏间数次较量,他也很懂得她的弱点。报复似的,指尖在那里轻轻打圈,摩擦,他忽地张口,耳根上一点红,王十六向他唇上咬了一口:“成亲的时候,你总不会还要锁着我吧?”

会吧,直到他确定她不会再跑。裴恕不说话,她猜到了他的回答,生了不满,嗔怒着缩回手:“混账,我是你取乐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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