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二哥刚刚回家!”

不大的酒馆里用帘帐隔开,那边说的唾沫横飞,这边却独僻了一方奚静。

茯苓懒懒倚在柜台上,微挑了眉头,酒馆的老板立刻识相地凑了上来。

“要不小的去将那帮人赶走?”

这酒馆本就是郑家的产业,她时常来拿酒喝,又因跟着郑子歆做事的缘故,虽然只是个丫鬟,但老板少不得得赔笑脸。

“不用,你去忙吧,我打好酒就走”

“是是是,那小的去催后堂快点”老板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飞快地跑进后堂,同时唤来一个伙计。

“去,让三号桌客人小点声,别打搅了贵客安宁!”

“要我说呀,之前上头身体不是还好好的嘛,还有人亲眼所见朔九寒天里赤身裸体在大街上手舞足蹈呢,怎么突然就病逝了?”

“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概三个月前,深夜我刚从醉梦楼出来,还未醒过神来差点被卷进马蹄底下,你猜怎么着!兰陵王带兵围了皇宫!”

“是是是,我表妹家的二舅在城门口当值也看见了,据说兰陵王还当场斩杀了几个御林军呢!”那人说的兴起,又猛地灌了一口酒,指了指天上。

“可不就是在跟那位示威,据宫里流传出的小道消息说,兰陵王上了金銮殿还跟那位好一顿争执,连剑都拔了,可不就是要……”

那人又抹了抹脖子,意味深长。

茯苓往柜台上放了一锭银子,拎着酒囊转身离开接了一句。

“就是要什么?”

“弑君!”那人喝的脸红脖子粗,也不管什么三长两短只顾吐个痛快,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对,后悔不已,本想圆回来却又遭了茯苓一句讥讽。

“你怎知道兰陵王要弑君?你是她的亲信还是她肚里的蛔虫,不过是胡乱猜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被好一通抢白,男子有些下不来台,又听是个女子,更有几分不屑。

“那你说怎么陛下自那之后就一病不起最后呜呼哀哉了?”

一旁的店小二早被这对话惊的目瞪口呆,双腿抖如筛糠。

“不过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罪有应得罢了”

茯苓扫那店小二一眼示意他下去,拎着酒就进了包厢,对方一见是个貌美女子更有几分轻视。

“你们这些无知妇孺只看见了兰陵王的英明神武,哪里知晓她的狼子野心?!”

“你说什么?!”茯苓勃然大怒,几欲拔剑被冲进来的老板死死拉住了。

“各位爷,各位爷,姑奶奶,都少说几句吧,让上头听见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腰间挂着的一柄长剑出了半截鞘就已经寒气逼人,那几个酒鬼见她来者不善,更连酒馆老板都礼让三分,心里也打起了鼓。

“不用去见官,本姑娘现在就……”茯苓说着就要冲上去。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这时有人醉醺醺地从角落里站起来道:“我看呀这位姑娘说的没错,上头那位确实是咎由自取,不过这位确实也艳福不浅,听说兰陵王带兵围皇宫是为了救她的爱妃,活着的时候骄奢淫逸,死了也要艳福齐天,这不就叫了他二百多位妃子陪葬,其中好像还有一个南梁和亲来的公主,啧啧啧”

茯苓将剑合拢入鞘,“什么时候的事?”

那男人又打了一个酒嗝道:“好像……就是今早的事”

茯苓也顾不上跟人理论了,拿着酒转身就走,心里想的却是:南梁来和亲的公主,还能有哪个公主,自然是萧含贞呗,这个萧含贞似友非敌,究竟是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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