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谢殿下恩宠。”婉转轻语着,她浅送殿下出了此园。
有了自由,她才能更方便行事。好在这褚延朔未察觉,她见九皇子走远,便没再跟随,独自悠步走出宫殿。
本想趁此时机去寻睦霄郡主,薛副将已任镇国大将,借郡主之手,可收揽其心,她正出殿不久,就见到官道旁站了一道清逸身影。
那人影在风中伫立,身姿端若玉树,衣袂随微风轻摆,像极了不谙尘世的谪仙。
十日未见,再望先生时,她忽觉心上似乎滋生出了少许怀念。
楚轻罗淡然走近,明眸一抬,柔声启了唇:“先生怎在此地候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语声极其冷冽,他阴冷着面容,严厉地将她训斥。
“你这是自投虎口,顾不得自危!”
一双凤眸溢满了冷寒,她与先生相望,面上凉薄未褪:“我会杀了他。”
这娇姝竟敢在皇宫胆大妄言,似真不怕被路过的宫女听见,曲寒尽谨慎地张望,沉冷地道起劝来:“你若真想行此事,犯不着以身试险,定还有他法可尝试。”
“先生不认同我所为,觉我心狠薄情,还试图劝,想让他莫再沾手了,“我便想着,往”
顺势日,楚轻罗随之娇笑,与他道明:“我如今身处凌宁殿,还应了风昑,与他生死相依,
她口中所道的,正是在偏堂内见过的玄衣男子,曲寒尽闻语微愣,目光不自觉落于被白绸遮掩的脖颈处。
那人觊觎她在心,。
那白绸霎那间被扯下,玉肌之上真有着几处印痕,虽已淡去,他仍知此痕是因何而来。
“是谁,俯望着她颈处浅淡的痕迹,半晌相问。
看她一语不发,他冷声再问,长指抚上吻痕:“是你那影卫,还是九殿下?”
“先生觉着是谁,便是谁了,”将解下的绸帕轻盈一遮,楚轻罗悠然回语,话语较昔日更是淡薄,“我已对他应许,先生可死了心。”
“你想摆脱我?”眸中的如玉公子冷然低笑,在她耳畔似有若无地厉声道,“当初分明是你招惹,如今说弃就弃,陇国公主,果真是凉薄……”
她故作不以为意,凝视先生几瞬,眸光颤了几分:“我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先生又非初次识我。我只认好处,不认情念的。”
“他愿为我效命,愿为我赴汤蹈火,愿为我做一切,我便随他妄为,”说起风昑,这些时日的确是无可挑剔,楚轻罗不觉忆着相处之景,月眉轻弯而起,“他不像先生心有顾虑,他只一心为我。”
此语已然落尽,可跟前之人没有回应。
她暗自思忖,想将先生推得再远一些,却猝不及防地被他一带,莫名跌入清怀。
“轻罗,你摆脱不掉的……”她听得那熟悉的嗓音荡于耳旁,清冽中还带有稍许怨恨,萦绕于心,良晌未散,“你不能惹了再弃下,定要有些代价才是。”
“代价……”重复念着这一词,曲寒尽低低一笑,双眸瞥向她的朱唇,“我定是要讨上几分……”
“这可是皇宫,先生……”好似能知先生欲行何举,她环顾宫道,只觉后果堪虑,定是难以收场。
“先生应知分寸……”
“何必去跟他?”他蓦地凑近,咬住她耳垂,字字浸血,“你要谋逆……我说了,我也可以帮你。”
然而,他真就疯了一般倾身落吻,冷雪似的凉意覆于樱唇上,她才感先生的长袍沾了酒气。
云袖一展,未给她片刻反应,他再禁锢此抹娇色在道旁宫墙,引得众多宫人驻足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