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腕骨,结实的手臂。

“家里人”指的是零号的母亲、大哥一家,零号虽然将他逐出了家门,但并没有阻止他和闻家人继续接触。只要他想,他依旧可以同闻知奕一样,顶着闻家后辈的名头在社会上行走。

零号握住方向盘的手松了松,“这里回上海的飞机很方便。”

很方便也没见回去过,有一两次他以为零号会在母亲生日的时候回去,结果并没有,哪怕是过年,也不回去。

“那您的理想呢?您的抱负呢?两年前那场手术,病人家属都说不是您的责任,您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封赫池越说越激动,

“不要说这里需要您,国家每年都派援青医生过来,没见谁抛家舍业待一辈子的。”

有些话题一旦开了口,就必须追问到底,否则不尴不尬地梗在喉间,谁也不会痛快。零号把他赶下车他也认了,大不了走回去,反正路线他记住了,走到第二天早上肯定能到。

哪知对方只是极轻地蹙了下眉,语气淡漠到不见半点被冲撞的不快,“别人怎样与我无关,我有我自己的评判标准。”

眼皮很重。

耳边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断续的杂音,像是隔着流动的水幕,听不太清楚。

封赫池的睫毛微微颤动,勉强用力睁开了眼睛。

他率先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封赫池怔了一下,晃动的光影刺得他太阳穴一阵阵地揪疼,使得他不得不抬起手去按压那处疯狂跳动的神经。

“哗啦。”

随着他的动作,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拖拽一样。

沉闷的,突兀的,金属相互叩击的声音,坚硬而冰冷。

连带着抬起的那只手的手腕处都显得重了几分。

封赫池蹙起眉,视线顺着那只手腕向下移去。

在下一秒,他的视线如同被冻结一般僵住。

第 47 章 第二个世界(17)

悬在手腕处,泛着暗沉的色泽。

一条铁链。

虽算不上粗,却也完全够结实,限制人的活动还是轻轻松松。

铁链通过镣铐紧紧地扣在手腕处,镣铐的内侧垫了天鹅绒布料,似乎是防止手腕与镣铐摩擦受伤。

封赫池抬起手,箍在手腕上的铁链就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起来,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听起来分外清晰。

封赫池皱起眉,环顾了一圈四周。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按下免提,电话那头并不是带队老师的温柔女声,是一个清池爽利的男声:

“学弟,我是孟启泽,听说你在青海见义勇为受伤了?你需不需要人照顾?我买今晚的机票飞过去看你?”

是经常给他介绍视频剪辑兼职的研究生学长。前段时间孟启泽从吴冬冬那里得知他急性肠胃炎入院,说要来青海看他,被他打电话劝住。

手上沾了水,不方便拿手机,零号帮忙把手机固定在置物架的缝隙里。封赫池朝手机听筒倾了倾脖子,“我后天回上海,你别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担忧:“上说,你背上不止有刀伤,还有丘疹,看上去挺可怕的刚好我手头没什么事,不行晚回来几天,我可以留在青海照顾你。”

封赫池受伤那晚,带队老师连夜写了一篇稿件发给学校。校级账号有阅读量kpi考核要求,呈现出的内容难免夸大其词。

比如把“简单的皮外伤”写成“贯穿背部的十厘米长刀伤”,把“过敏反应形成的丘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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