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这句话,那两位诅咒师当下就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自己的大姐头,又扭头看着带着微笑但是手段可怕的禅院雅子。
禅院雅子优雅地点头,诅咒师们如蒙大赦。
她眼睁睁看着天上肆亲自带着夏油杰走进了别墅里。
在他们从身侧经过的时候,夏油杰和禅院雅子对视在一起,彼此都露出了相似的虚伪笑容。
他一向敏/感,总能很轻易地捕捉到对自己的恶意和揣测。
果然,如他所想。
准备上药治疗伤口的空挡,被同期称为【雅子】的女人用客气的语气请他去客房等候。
在夏油杰的视线里,那女人亲自抬起袖子温柔地给同期擦拭着脸上、发上的血迹,然后用依赖的语气说着要给她进行按摩浴。
他沉默地看着天上肆跟着女人离开,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
……
“呵。”
夏油杰笑了。
一侧的诅咒师莫名有些发冷,看着他这个样子,递出药的手有些颤抖。
“那、那个……”
“谢谢你,我自己来吧。”
夏油杰礼貌地说,“麻烦你了。”
被禅院雅子安排过来的诅咒师看着面前矜贵俊美的少年,心里骸意满布。
他急忙放下手里的药箱,慌慌张张的鞠躬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那双琥珀般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受伤的肩膀,面无表情地抬手重重压了下去。疼痛带来的刺激让他大脑瞬间清醒,仿佛心中那股郁燥和烦闷也随着手势全部按压。
夏油杰清醒的用痛感折磨着自己。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还没来得及实现就破碎一地的梦想、理论、大义重新黏合在一起,就如同混合在一起的血与肉。
他口中发出呻.吟,额角密了一层细细的汗。
手下的力道加重,他把伤口压的模糊成一片。
现下崩坏了他原定计划的发展,带给他的除了痛苦就是无措。
夏油杰寻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保全挚友的情况下,完成那看起来已经偏离的大义。
他沉寂在肉的拉扯中,疼到颤抖的肌肉,让他重新肯定着自己的存在。
“……夏油杰,你在做什么。”
夏油杰动作停了。
他看着出现在门扉处满脸复杂的同期,被发现的窘迫和内心复杂的情绪掺杂,让他几乎不敢与那双翠绿的眸子对视。
天上肆扫过他大敞的衣襟,视线停留在那块快烂成一团的伤口,走到他的身边。
“你疯了?”
夏油杰:“……”
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理想稀巴烂也就算了,同期还看见了这倍感丢脸的一幕。
好差劲。
今天可能是最糟糕的一天吧?
“这么喜欢找刺激?”
天上肆捏住了他的下巴,和那双狭长的眸子对视着。
他的情绪沉郁到她在下楼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会儿靠近,情绪共振下让她也跟着一起不耐烦起来。
她打开了药瓶,在夏油杰有些冷漠的视线下,一瓶全倒在了他糜烂的伤口上。
药品带来的刺激让他的神经末梢开始颤抖,他‘唔’了一声,眉皱在一起。阻拦她上药的手顿时捏在她胳膊上,手被痛感激得用上了力。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