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自己想法去找掌门告状,他真正介意的,是她对他的想法。

“但是……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急切地说道:“即便你求助掌门,那也是因为我明知你的想法,却始终为难与你,逼得你不得不如此行事。”

贺流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为了“妖丹”的事情战战兢兢在屋子里躲了几天,还没开始像前两次那样开始哄人,貌美小师叔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不仅送灵宝丹药,还主动找她认错。

前两次不是这个程序啊。

她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边琢磨边问:“然后呢?”

景雍垂眼盯着路旁盛开的花丛,“你因为我被困在这里,不能去做真正想做的事,这本来就对你不公平,所以你为了早日离开,做出什么都是没错的。”

风一吹,花枝乱颤,绯红花影映照着如玉脸颊。

他在贺流虹充满探究的眼神中,心如擂鼓,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宣告道:“从今往后,只要你能感到稍许开心,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贺流虹半信半疑,眨着一双清澈又无辜地眼睛,问道:“真的吗?把你弄晕也可以?你不会又说我不知轻重吧。”

景雍将脑袋垂得更低,轻声说道:“不知轻重也可以。”

贺流虹又问:“那你情毒发作时还要我帮忙吗?一夜七次也可以吗?你不会又要‘休养’很久吧?”

青天白日的,景雍已经尽量用委婉的言辞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期望她能听懂。

她看起来确实是听懂了,但是问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直白。

让他脸红心跳的同时也让他心中高悬的石头终于落地,她能这么问,说明那日的恐惧仿徨终于不再。

既然如此,他也该更加表明自己无悔的决心,心一横,点了下头,顺从开口:“可以,十次也可以。”

贺流虹轻笑了一声。

景雍有些看不懂她这个笑容当中的意味,再次保证道:“我是说真的,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立下心魔誓言。”

贺流虹抬手阻止他:“不用这么麻烦。”

经过这件事她已经学会了最有效的技巧,对方要是再事后出尔反尔,她找掌门和太上长老就行了。

景雍忐忑地看着她,踌躇着问她:“那你还会因为我之前的做法生气吗?”

贺流虹有点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生气?什么生气?

她生什么气,她快要被自己修出来的妖丹吓死了好吧,哪里有那个多余的心情去生别人的气。

再说,自从有了高额误工费,以及那些金月送过来的额外补贴,她对这个漂亮的小师叔包容很多。

虽然狗头军师们都说她得罪了师叔,对方是在故意报复她,但到目前为止,她受到的最严重报复,是被衣衫不整满面红潮的美人气呼呼哭着“夸赞”聪明胆大。

她笑着握住对方的手,打着哈哈将这点小事糊弄过去,说道:“我与师叔同出一门,生什么气,师叔,与其耗费灵力发心魔誓,不如帮我一个小忙,你看行吧。”

景雍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没问题。”

涉及到真正牵肠挂肚的忧惧之事,她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最近修炼好像出了点问题,但是问了很多人,都只说我是过于疲倦,我想请小师叔再帮我看看。”

景雍不是个擅长指点人修炼的师尊,但是只是帮忙检查看看修炼状况,完全不成问题。

贺流虹跟着他进了修炼打坐的内室,布下护身阵,让他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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